挂断电话,郁清棠靠近办公椅里,双手按揉着自己太阳穴。
下课去趟七班给家长传话,带回来个连雅冰,连雅冰拿完作业走,进来问问题同学。
程湛兮下午有另个班体育课,恰好和郁清棠数学课重叠。
上课备课改作业,放学铃响时候,郁清棠脑子里跟刀劈斧凿似,忍着没什表情变化地问程湛兮:“程老师晚上吃食堂吗?”
程湛兮摇头:“程老师不吃食堂。”
她脚蹬在地上,把办公椅转开,起身就近去饮水机接水。
只手接水不方便郁清棠便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,这姿势着实考验人,况且现在手机屏幕大又都是触屏,不小心就会误触什。
郁清棠只手拿保温杯,只手和手机较劲,身后突然抵着团软热。
头顶传来声无奈又纵容叹气,郁清棠手里保温杯被只修长白净手截过去,怔怔瞧向面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程湛兮。
她慢半拍地走到旁让开路,饮水机龙头打开时候,程湛兮听到郁清棠抱歉地对电话那头家长道:“不好意思,您说什,能不能再说遍?”
棠短暂地睡觉,醒来后感觉电梯还在下行,意识混沌地将脸从程湛兮颈窝抬起来,睡眼惺忪地问:“还没到吗?”
程湛兮面不改色地道:“快。”
郁清棠站直,因着方才浅眠,颈间贴着几缕乱发,越发黑白分明。
程湛兮伸手挑出来,指尖划过柔腻肌肤,神情自若。
郁清棠屏住呼吸,待她手离开后才不着痕迹地吐出口气。
郁清棠道:“那你想去校门口吃?”
程湛兮还是摇头。
办公室里老师们打过招呼纷纷如出笼鸟儿奔向自由,没过会儿就只剩下她们两个。
程湛兮:“郁老师今晚要盯自习吗?”
郁清棠点头。
程湛兮唇角微扬。
程湛兮给她接大半杯水,郁清棠伸手来接。
程湛兮没给,直接放在她办公桌上。
郁清棠把手机麦克风遮住,小声道句谢。
程湛兮示意她继续打电话,不用和她客气。
到办公室照旧先闭目养会儿神,今天屋漏偏逢连夜雨,她刚要放空自己,个电话打进来。
是学生家长,让给班上某同学传个话,班主任日常琐事之。
又个学生家长,想解孩子在校情况,个电话打个二十多分钟,郁清棠本来就头疼,还得耐着性子和家长聊天,她对着手机应声,伸手去拿保温杯,单手拧开杯盖,打算喝口茶润润嗓子。
倒半天只有两滴流进嘴里。
郁清棠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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