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湛兮看到树荫下四五十个穿着夏季短袖校服
高
学生，整齐地站成四排，最前面是个高个男生，大概是体育委员，随着她们越走越近，这些学生脊背越挺越直，甚至不自觉地站起
军姿——军训结束不久高新生们，还有着牢固肢体记忆。
程湛兮朝身旁面无表情郁清棠看眼，心里有底。
郁清棠冷，说是冷漠不如说是漠不关心，凡事都不在意
树上知疯狂地振翅，就像程湛兮那颗躁动心。
“郁老师。”
“嗯？”
郁清棠漫不经心地应句，树缝里阳光映在她秀美精致侧脸，美好得让人忘记呼吸。
程湛兮心脏被丘比特箭射中，不断不断冒出粉红泡泡。
她是真没认出自己还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吸引自己注意力？
老实说程湛兮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无视得这
彻底过，她是不相信有人能见过自己三四次还叫不出她名字。
……欲擒故纵。
她脑海里浮现个词。
嘶。
点头，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份打印名单，对折起来拿在手上，说：“
们走吧。”
两人前后出办公室，下楼改成并肩而行。
郁清棠发现体检报告程老师比她高出小半个头，栗色长卷发慵懒披散在身后，长度差点及腰，皮肤白皙，双目大而有神，鼻挺唇薄，漂亮得引人注目。
她身上有种格外好闻香味，好像是洋甘菊和青柠混杂在起，在燥热空气里让人觉得清爽透彻，仿佛身上都散发着凉意。
适合夏天味道。
程湛兮背起手，步伐轻轻地踩在林荫道上，垂眸掩去眼底满溢出来欢喜，轻轻地道：“没什。”
郁清棠不知道在想什，过会儿，方声音有些低地回她：“嗯。”
程湛兮没再说话。
再和郁清棠说话她就要心动过速当场去世。
“那就是七班。”郁清棠在离操场还有十几米时候，朝个方向指指。
她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？
程湛兮咬住下唇，也用余光瞧郁清棠眼，郁清棠刚好在看她，两人四目相对。
半秒后，郁清棠自若避开视线。
程湛兮心跳不争气地漏拍。
紧跟着耳朵也漫上层薄薄淡粉，程湛兮借着抬指勾耳发动作，遮住发烫耳根。
郁清棠对香水不大解，但能闻出来和那天晚上是个味道。
希望程老师不要换香水。
轻度脸盲郁清棠卑微地在心里祈求。
程湛兮发现郁清棠在悄悄地观察她，眸底不时闪过她读不懂情绪。
她为什要偷偷看自己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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