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浓坐在浴缸边
小马扎上，两眼发直，似乎是酒劲上来，越醉越厉害
。她眼神不清醒，坐姿却很端正，背脊挺直，两只手平放搭在膝盖上，跟个认真听讲小学生似。
唐若遥问她：“能自己洗吗？”
秦意浓好像听到，又好像没听到，脑袋往这边偏
下，依旧直愣愣地望着面前墙壁。
唐若遥便知道，这是不能。
她们两个经常共浴，但前提是秦意浓清醒且占据绝对主动权，每每都是竖着进，横着出。唐若遥在主动这方面总是没秦意浓放得开，要她帮秦意浓洗澡……唐若遥咬咬唇。
唐若遥又笑。
她除敬酒那几杯外，基本没喝什
，到现在都过好几个小时，零星酒意都散得干二净。她给秦意浓找睡衣出来，说：“来，
带你去浴室。”
秦意浓坐在床沿，和她离着大概有三步，不到四步距离，哪怕是第步晕倒，唐若遥都能接住她。但秦意浓就坐在那儿，张开手，嘴巴瘪，委屈道：“你为什不抱？”
唐若遥：“！！！”
唐若遥：“？？？”
…”
秦意浓执拗道：“不要，就现在去。”
她鲜少蛮不讲理。个总是成熟理智人，犯起这种小孩子毛病，不会让人觉得厌烦，反而更多是心疼。
反正唐若遥是立即停下来，她拉着秦意浓和她块坐起来，牵牵弄乱衣领，温柔道：“知道浴室在哪里吗？”
秦意浓很干脆地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
她抬手在秦意浓面前挥挥，秦意浓缓慢地抬下眼睫，更缓慢地垂下来，仿佛神经反应都被调慢似，树懒都比她快。
唐若遥：“……”
唐若遥帮醉鬼洗个澡，期间因为对方分外乖巧，动点绮念，但很快被她镇压下去。
她把穿好睡衣秦
她再看，秦意浓眼眶通红，都要哭，衣服都差点丢出去，冲过来便抱住她：“抱抱，不哭不哭啊。”
秦意浓眼泪已经快掉出来，楚楚可怜道：“你还没有亲。”
唐若遥又亲她。
好不容易把人哄好。
她牵紧醉得头重脚轻秦意浓进浴室，给她打开玻璃间莲蓬头，调好水温。
她看都没看眼就说不知道，唐若遥狐疑瞬，还没来得及抓住什，秦意浓道：“看不清。”
唐若遥马上把上个问题抛之脑后，连忙问道：“什看不清？”
秦意浓说：“眼睛看不清。”
唐若遥问：“是头晕吗？”
秦意浓静静地感受会儿，说：“好像是。”她学唐若遥那样比出拇指和食指，说，“点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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