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她额上印下誓约之吻。
两年后,同个地方,秦秾华接到凯旋而归帝王。
“答应过你,全须全尾回来。”他将走至面前秦秾华拥入怀中,耳旁低语:“答应过你话,就定会履行。”
同年,秦秾华复辟大朔,登基为帝。两帝迁都,共住青州,育有女。
至此,盛世始。
“娘娘何出此问?”乌宝试探道。
“……随口问罢。”
院外紫花泡桐很快种好,元宫中大大小小花树也接连立起,不至半月,便有梅树率先开花,梅香飘至宸宫,染香清茶。
待院中紫花泡桐开花时,发出皇榜有回音,神医刘不逃婚女儿在大元境内被人发现,送至元宫后,几经折腾,总算答应为秦秾华诊治。
如何诊治,无人告知,只是秦秾华每每喝着她开药,都能从中喝出丝难以察觉血腥味。与此同时,元皇伏罗并未出征,身上却不断出现新伤。
花树,在哪儿种,都是有大讲究——陛下专门交代过,要让元宫内四季花开。这花树单子交上去后,还被打回来三次,这才最后拍板。娘娘以后就好,年四季都有花赏呢。”
“你说是真?”青陆满脸惊喜。
“千真万确!敢骗你,难道还敢骗娘娘吗?”
青陆兴奋地拉住秦秾华衣袖,满脸喜悦道:“这可太好!陛下是真真把娘娘放在心上呢——娘娘,你说是吗?”
两个旁观者都比她这个当事人高兴,秦秾华神色淡淡,望着宫墙上透出花树枝桠眼眸里,却有抹迷惘。
她几次试探,都被他岔开话题。他无意告诉她神药成分,更无意挟恩图报。只有他每次疏忽大意露出新伤,向她说明他默默付出什。
他是铁血无情帝王,是战无不胜战神,是令敌人闻风丧胆人屠,然而在她面前,却只是折腰男人。
人血入药是无稽之谈,然而不等秦秾华拆穿,她身体却真开始好转。
紫藤花开时候,她将大朔带来凤钗扔入火盆。
来年桂花香飘十里时,大朔亡,梁军长驱直入,玉京沦为火海。千里之外,秦秾华送御驾亲征伏罗至皇城十里长亭。
“……乌宝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跟最久。”她说:“元皇和,曾经见过吗?”
乌宝茫然道:“元皇是东胡草原之人,怎会同娘娘见过?”
秦秾华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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