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!”南簇戈应声。
“还有你——”伏罗目光落到院使身上,院使忙不迭低头避开帝王冷酷视线。“若刘不入宫之前,皇后先走步,朕便送你家追随皇后。你可明白?”
院使磕头领命,汗津津额头在干燥地面上留下抹水印。
“……微臣明白。”
……
“你不能救?”
“……微臣无能。”
帝王声音不辨喜怒:“天下谁人能救?”
“微臣听说……民间有神医,名叫刘不,此人医术高超,但行踪飘忽不定。据说可使人起死回生,若天下还有人能救皇后娘娘,恐怕非此人莫属。但……此人生平有六不救,所以名为刘不。其中条,便是不救朔人。”
“皇后已嫁到大元,便不是朔人。”
伏罗眼神凝,冰冷目光朝院使飞去。
院使把头垂得更低,胆战心惊道:“娘娘先天不足,本应精心调养,奈何其在大朔摄政时殚精竭虑,旰食宵衣……如今已经……已经十分虚弱……”
帝王还未发怒,但院使已经承受不起眼前之人越来越重威压,双膝不由往下跪倒。
“陛下恕罪……”
“可有医治之法?”
有不习惯地方。”
“若有什需要,就告知于。”
“是。”
空气又陷入寂静,伏罗为自己笨口拙舌感到难堪。他起身,沉声道:“去看看奏章怎还不来。”
“是。”
伏罗大步走回宸宫时,珠帘背后半坐在床榻上人影让他不由放缓脚步。
秦秾华停下和青
正好此时,总管南簇戈捧着奏章急急忙忙走来,伏罗说:
“南簇戈——”
南簇戈阵小跑,至帝王身前躬身候立。
“奴婢在!”
“发皇榜,寻名叫刘不神医。找到此人者赏金千两,封侯赐宅。若人找到,但不愿入宫,绑也要把人绑到朕面前来。”
院使汗如雨下:“微臣无能……回天乏术……娘娘身体,能撑过这漫漫和亲路,已是奇迹……”
“……依你之见,皇后还有多少时间?”
“至多……”院使抬袖擦擦顺着脸颊滑落冷汗:“至多……半年。”
“皇后可知晓?”
“微臣虽未明言,但皇后……似是有所预料。”
床上人低眉敛目,如此温顺。
……又如此冷漠。
伏罗心情低沉,快步走出内殿,目光抬,触及殿外伫立太医院院使。他脚步顿,向着院使走过去。
殿外烈阳高挂,院使已经满额细汗。伏罗制止他大礼,说:“何事在外?”
院使用衣袖按按汗珠密布额头,慢吞吞地说:“陛下,娘娘身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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