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雍和渐渐颤抖起来，他脸上被仇恨扭曲，眼里却含着泪水。
“为什
是
？”他哑声道：“……在这之前，从没背叛你。”
母后笑道：“你还没明白，之前你没有背叛，只是不想你背叛。”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
陆雍和，眼里露出
抹怜悯。
“从遇到那刻，你就没有自由意志可言
。”
“把他嘴里布拿开。”母后说。
结绿姑姑走上前去，扯掉陆雍和嘴里棉布，他大笑起来，神色癫狂：“你如果真驯服那只狐狸，如今又为什会被百万梁军压境？”
母后望着他，眼眸低垂，笑。
“自然是因为需要梁军压境。”
陆雍和愣，而母后已经继续说下去。
叫喊棉布，但他瞪着母后眼睛目眦欲裂，血丝遍布，那张狰狞丑陋脸极为扭曲。
还不懂情爱，但在那刻忽然觉得，他很恨母后，但又不止如此。
“今日要教你，是如何驯狐狸。”
母后神色如既往温柔，仿佛眼前除并无他人。
“儿臣洗耳恭听。”恭敬低头。
陆雍和被人拖下去，不知道他要去哪儿，但知道，明日太阳对他来说已经遥不可及。
“阿兰玉。”母后将搂在怀里，还像小时候样。
但已经比她还高，龙虎将军府里，已经罕有敌手。和旁小姑娘不样，双手已经长满练武练出老茧，它们不美观，但能保护，也能让
“你知道为什毁你脸和嗓子，又断你子孙根，却偏偏留你命吗？”
“……因为你恨。”他喃喃道：“可是，为什恨？”
“你错，不恨你。”母后轻声道：“你于，和棋盘上其他棋子于，并无区别。从你踏入玉京那刻起，就为你写好今日结局。”
陆雍和看似大受打击，仿佛母后说不恨他，比恨他更让他无法接受。
“待你死后，你名字会进入佞臣传，你生最大功绩，就是让秦字旗插满梁地而师出有名。”
“想要驯服只随时可能背叛狐狸，第件事，就是摧毁他依仗。”她柔声道：“磨平他尖牙，拔掉他利爪，如果有必要，还可以折断他只后脚。”
“第二件事，就是捏住他狐狸尾巴，让他知道，他永远在你股掌。”
“第三件事，用名缰利锁绊住他脚步，安逸生活会腐蚀他野性，当次退让变成两次退让，最后就会变成习惯性退让。”
陆雍和挣扎起来，口中发出激动“唔唔”之声。
想，他应该是在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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