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手臂挡开秦秾华,擦完桌面擦桌腿,手脚利落超出秦秾华想象——至少比她先前作画似效率利落多,短短几个眨眼,张桌子就在她眼前闪闪发亮。
秦秾华现在像个多余人。
她钦佩地看着屋里屋外忙个不停少年:“你什时候会做家务?”
这块红斑,直到两日后车队入城才消下去。
两人用金雷逃难混血胡人身份,混在车队里顺利通过盘查。车队路走走停停,虽说慢些,但乌孙本就不大,这点时间秦秾华还耽搁得起。
镇国长公主刚“失踪”,矛头指向狐胡余孽,现在正是乌孙精神高度紧张时候,从秦秾华本意来说,也不愿太快进入辉嫔眼皮子底下。
等到秦秾华二人和商队分道扬镳,已是阳春三月,商队诸人都对他们离开恋恋不舍,那位抠门矮个大胡子老板不仅给他们介绍便宜房源,离别之前,还眼泪连连地拍着秦曜渊胳膊,直说他是他见过最好伙计。
“干得多,吃得少,不讲工钱,为梦想奋斗,没有比你更好伙计!们商队需要你这样人才,五日后启程行商,你要是改变主意,欢迎你随时回来!”
“腿呢?腿也酸。”
十八岁少年,精力有多充分,秦秾华完全体会到。
只要他们在同个空间独处,不论什话题开头,最后势必走向黏黏糊糊,糊糊黏黏,糊黏糊黏。
“阿罗,下来帮忙搬东西!”
车下响起呼声拯救秦秾华,少年反常态地痛快下车,临别时莫名其妙嘱咐句“今天别下车”。
再三夸奖后,这位只有秦曜渊肚皮高大胡子老板摸着眼泪花,依依不舍地离开——他们清完大朔带来商品后,又要满载着西域特产重回商路。
秦曜渊走进屋内,瞧见秦秾华正拿着块巾子擦拭布满灰尘木桌,眉头皱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。
他把抢走巾子,道:“来。”
“你不会——”
“谁说不会?”
落地,他又板起张生人勿近脸,配合他拔群身高,十足唬人,叫他起做工青年不由自主落后步,像个随从似跟在身边。
秦秾华含笑关上木窗。
铜镜还放在坐榻上,她拿起来,正要放入木箱,忽然瞥到脖子上块红斑。
她不可思议地举近铜镜,她没看错——脖子上块红斑。位置正好是他先前叼在嘴里那块。通红红斑被雪白肌肤包围,就像白珍珠包围中红宝石,醒目非凡。
她现在知道秦曜渊为什走得那痛快,如果他还在,她定会揪他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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