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苦其神色尴尬,道:“是失礼,你们别放在心上……”
秦秾华和他虚情假意地客套番,两人都越发觉得对方是个滑溜溜泥鳅。
秦秾华道:“们夫妻二人结庐隐居时,曾听过青州只言片语。成先生走南闯北多年,定富有见识,不知这青州是个什样地方?可还会受到流匪骚扰?”
“青州……”成苦其顿顿:“青州倒是没有流匪,可是那里官兵,个个比流匪还要彪悍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秦秾华看眼秦曜渊,道:“可是因为们夫妇二人混血缘故?”
在大约四十上下,五官端正大气,只是头顶花白,两边鬓发如雪,秦秾华和他交谈几句,发现他气度沉稳,谈吐不凡,不似普通行商人。
“如今局势动荡,遍地匪盗,你们夫妇虽失容身之地,但好在留得性命,也算不幸中大幸……”
成苦其放下茶盏,翠绿竹叶青舒展在简洁素瓷茶杯中浮沉。
他抬起眼,缓缓道:“不知你二人从前在何处结庐?若是顺路,商队可送你们返乡归家。”
秦秾华神色消沉,低声道:“匪徒路烧杀劫掠,不止们草庐,便是附近村镇也惨遭毒手,们二人已经无家可归。”
“非也。”成苦其叹口气,道:“前些年,青州换个知州,此人贪财好贿,趋炎附势,为免和夏产生冲突,彻底封锁通往什坦峡谷交通要道不说,还令手下将士对金雷十三州逃来难民格杀勿论。你们迷失在峡谷内也算运气好,若是真到青州,才是真死路条……”
“是呢,特别是这段时日,那些青州兵频频出城,几个关卡都在严查结伴男女——好像是哪儿舆图被夏派来间谍偷,猜偷东西
旁听小眉感同身受,愁苦地皱起两道柳眉:“现在世道越来越乱……这路,们已经路过好几个被烧毁村子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们何不前去投奔亲戚?”成苦其道:“在十三州走商多年,在这里还算有几分薄面,做不大事,帮你们递个信儿倒是无碍。”
秦秾华眼眶红,垂下眼眸,声音更加低沉:“和夫君原出身大户,只可惜生不逢时,遇上战乱。家破人亡后,只有二人逃出。后来们寻到僻静地方结庐,本只想安稳度日,不想又次遇上劫难……”
秦秾华先立骨架,再填血肉,个精心雕琢假出身把小眉感动得眼泪汪汪,她从怀中拿出手帕,响亮地拧个鼻涕。
成苦其还想再问,小眉瞪她爹爹眼,带着哭腔道:“爹爹怎总往人伤口上撒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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