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如面容悲痛,语带颤抖地将九皇子留下断后事说遍。
他等待着长公主震怒,等待着长公主失望质问,然而,迎来只有长公主温柔双手。
她亲自把他从地上扶起来,又虚扶宣武将军把,温和道:“……这不怪你们。渊儿想做事,谁也拦不住他。”
武如更加悲痛,发红眼眶中水光闪烁:“卑职……愧对长公主信任……”
“将军勿要自责,此次撤退,广威将军和众将士立下大功。”秦秾华笑道:“船上有御医和伤药,将军伤势严重,还是快些上去罢。”
在左右护法虎视眈眈下,第艘船很快就装好,接着是第二艘,第三艘……
秦秾华眉间郁闷没有因此解开,反而越皱越紧。
方正平看在眼里,知她担心什,安慰道:
“长公主,九皇子吉人自有天相,定能……”
秦秾华忽然变神色,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密林。在摇晃树影之中,若隐若现马蹄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——终于,两匹马冲出密林。
登船过程还算井然有序,秦秾华觉得大概率不是自己功劳。
每当有人想要借着官阶或家世插队,就会有人出来仗义执言:
怒形于色王公大臣:
“长公主安排得有失偏颇,自古以来尊卑有别,朝廷命官怎可走在妇孺之后?!”
仗义执言秦某:
武如不愿上船,硬要守在秦秾华身边——说是“将功赎罪”。秦秾华只好叫来上官景福,为他简要包扎几个大出血伤口。
上官景福忍又忍,终于还是敌不过心中好奇,趁玉京长公主看着登船长队时候,低声问道:
“将军,九殿下当真和逆贼亲军打得不分上下?”
“何止?”武如道:“最后绊住九殿下脚步,恐怕在逆贼里还算个将军。幸得九皇子天生神力,若是换旁人,在他手里也许走不三招。事到如今……也只能相
“广威将军!”方正平惊声道。
等待登船众人也见到这幕,人群转瞬沸腾起来。
身血污武如翻身下马,来到秦秾华面前,话也不说,先个响头磕下去。
“卑职罪该万死——”
在他之后,宣武将军也跪下去。
“你是看不起你娘还是看不起你儿子?既然李大人这懂尊卑有别,那就走在本公主鹅子后头!”
脸色苍白世家夫人:
“光禄寺卿之妻刘氏见过长公主,臣妇头晕目眩,小儿又有喘疾,可否带着小儿先行步……”
仗义执言舒某:
“刘夫人,你儿子和抢花魁时候可没这说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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