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景福心中愣,迟疑道:“卑职对蛊虫所知甚少……至今仍未见过实物。”
“若是见到,你会如何?”
“……若是见到,卑职作为名医者,自然会全力研究其药性药理,以填补医书中缺失部类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秦秾华道。
上官景福迟疑片刻,迈腿上前两步,离坐榻上两人只剩步距离。
“渊儿,阿姊在这里。”
少年无意识挣扎动作渐渐缓和,脸颊和脖颈处,bao起蛊虫却依旧在肆行。
她想起少年曾唱给她听狐胡歌谣,边轻拍他身体,边哼出记忆中曲调。
随着她哼唱,少年皮肤下蛊虫越游越慢,直至静止不动。除苍白面色和干裂嘴唇,少年沉静睡颜好像真只是寻常梦。只是他这梦,比常人来得更久,久到不知何时才是梦醒时候。
“卑职上官景福,参见长公主。”
整整两天,秦曜渊始终昏睡,水米不进,秦秾华只能用打湿手帕,轻轻擦拭他干裂嘴唇。
在他体内盘踞蛊虫时隐时现,上午时分,他还烫得似火,下午,他又冷得似冰。
结绿刚取下他额头发烫湿手巾,欲换上刚从冷水里拧出来新手巾,秦秾华忽然道:
“这样不行……”
结绿朝她看来。
“……看吧。”
秦秾华收回落在少年脸颊上手,片刻时间,黑色浪潮再度翻涌。
上官景福看着那条条游蛇般东西,本能颤,险些震落肩上所挎药箱。
他瞠目结舌道:“这……”
“夜宴那晚,九皇子遭狐胡余孽暗算,中蛊毒。至今已是两日水米未进。景福可有什办法?便是无法除去蛊虫,也要想办法让他用些流食才行。
车外响起上官景福声音,秦秾华淡淡道:
“进来。”
舆车门开,上官景福带着车外缕寒风弯腰走进来。片刻后,车门轻轻声关闭,上官景福低头不敢细看坐榻上两人,道:“公主身体有何不适?”
秦秾华看着少年面庞,手还停在他脸上。
“……你对狐胡蛊虫,知道多少?”
“让上官景福过来。”她道。
“公主……”结绿顿顿,道:“九殿下所中蛊虫,恐怕御医也没有办法……若是让人知道九殿下身上有狐胡蛊,连带着公主也会遭人猜忌。九殿□□质不同常人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他能自己熬过来呢?”
“自会遮掩,你把人带来便是。”
结绿欲言又止,端着水盆出去。
不省人事少年忽然发出含糊不清呓语,秦秾华坐在榻上,弯腰靠近他身体,手心贴上他发烫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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