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说过,要去塞外。”
“嗯,说过。”她笑道:“等能走时候,要和你起去塞外。”
“不能现在去?”他定定地看着她,乌黑透紫眼眸在夜色里微微发亮:“只要匹马,们第二日就能出塞。草原上谁也不认识们,你想做什,就陪你做什。教你骑马,带你看日出日落……”
“……渊儿。”她静静地看着他:“阿姊还不能走。”
那双眼,深邃似海,沉黑里掺着抹幽紫,让她想起琉璃蛱蝶绚丽翅膀,熟透李子清甜果汁。
电光猛地闪,帐内亮若白昼,紧接着声震耳欲聋响雷,让大地都为止震颤。
他迎着她疑问视线,摸到她被子下手,紧扣住,轻声道:
“……阿姊别怕。在。”
“不怕。”她握紧他手,说:“……好像做个梦。”
为何脸上落下水珠?
抱着她人话不发,耳畔却传来他颤抖呼吸。
雨,不停下。
她很想睁开眼看看抱着她人是谁,但眼皮重若千钧,怎抬也抬不起来。
这只在她脸上落下雨,莫名落得她很难过。
,不要因身有残缺而自卑,不要为卑躬屈膝而自贱,只要你心灵不曾屈服,你就始终是堂堂正正人。”
“小哑巴,成为不起人,再来辅佐罢。”
沉闷雷声震碎春日,回过神来,她已身处漆黑之中。
她止不住地发寒,比地下河流更加刺骨寒冷浸入她骨缝,由冷,生疼。
她冷,但是她喊不出声,说不出话,也动不手指。
他不说话。
雨声渐渐小,帐外凄厉风声也停。
帐外雨滴越落越慢,细雨哀哀地敲着门帘。
“……为什非得是你?”他
“是个什梦?”
“……不记得。”她说:“但是个好梦。”
因为,在她心里留下温暖痕迹。
只是不知为何,有些难过。
“阿姊……你还记得吗?”
哗啦啦,bao雨击打在单薄帐篷上,声惊雷让她骤然惊醒。
倚靠在床边少年睡颜映入眼帘,他衣衫半湿,黑发垂落,凌厉眉峰让他连睡颜都充满强势气质。
她刚动弹,他就猛地睁开眼。
锐利冷血视线在触及她后,迅速融化。
他移下床,在她眼前蹲下。
无论她再怎努力地睁大眼睛,眼前依然只有混混沌沌黑。
“王上……哀重伤身,请节哀顺变吧。”
接二连三“王上”如潮水起伏在四周。
烈日般炙热撕裂黑暗,是谁在抱着她前行,脚步趔趔趄趄?
下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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