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李静容怀着忐忑心情,乘着牛车来到浔阳楼。
在浔阳楼等他,除玉京公主,还有名身穿鼠背灰色圆领袍,四十岁上下男子。
“在下国子监监丞江德量,见过先生。”男子恭敬起身,朝他揖手行礼。
李静容打量着他,道:“你认识?”
“先生大名如雷贯耳,是所有读书人榜样,在下也神往已久,有幸在殿试时见过面,只是没有机会深交。”
少女清澈沉静声音流淌在昏暗破屋中,泠泠月光,照在李静容深深动摇脸上。
秦秾华再未停留,径直走出李宅。
通体黝黑马车路边安静等待,秦秾华上马车,醴泉问:“启程回宫吗?”
“再等等。”她道。
许久后,破屋中冲出名小童,他张望两眼,发现路边马车,满脸惊喜奔来。
“在你心中,何为仁政?”
“宽以济猛,猛以济宽。”
李静容又问:
“何为控人之道?”
少女唇角轻扬。
实在不愿误人子弟。”老翁牛饮尽第三碗酒,眼神已十分迷离:“公主请回吧……告诉所有人,李静容死……不要再来打扰他……”
“假如这是你心中所愿。”
秦秾华从凳子上干脆利落地起身。
“已三顾茅庐,若先生确实不愿出山,不会勉强。只是,想请教先生个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“榜样就不必,以为榜样,难有善终。”李静容挥挥手,在秦秾华首肯后,坐到圆桌下首。
“
“、家先生说,愿意出山相助!”
驾车独眼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小童有些忐忑,就在此时,马车窗户中伸出只苍白纤纤玉手,递给他张绛紫令牌。
“三日后申时,让先生来浔阳楼天字号见。”
小童接令牌,看着玄色马车在眼前渐渐驶远。
……
“不过名缰利锁。”
李静容追问:
“何为君王?”
这次,秦秾华沉默片刻。
她字顿,缓缓道:“受国之垢,是谓社稷主;受国不祥,是为天下王。”
“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——这是前太子生都在贯彻信念。”秦秾华轻声说:“李静容,世人忘记东宫,连你也要忘记吗?”
她不去看李静容颤抖酒碗,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李静容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公主既说不是为任何人而来,那这个任何人——包括公主自身吗?”
“包括又如何,不包括又如何?”
“如果包括,那老夫也有问题想要请教公主。”李静容碰翻酒碗声音从身后响起,他撞开凳子,起身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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