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皇子听不懂才正常,结绿服侍公主十几年,现在还是常常听不懂公主说话。”
“那是因为,你没有用心听。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结绿说:“您就是把翰林院那些老学究叫过来,他们样听不懂公主话。”
“那们就说些简单。”
辆周身漆黑,毫无纹饰装饰宽阔马车稳稳走在北郊土路上,拉车两匹骏马高大威猛,毛发乌黑光亮,看就是西域良马。
光是这两匹马身价,便把玉京城中许多鲜衣怒马、自命非凡纨绔子弟甩出十条街。
驾车是个独眼男人,黑色皮革眼罩挡在右眼上,警觉而冷静左眼不时扫过道路两旁劳作农民。
马车格栅窗户向外开半扇,飘逸窗纱后,隐隐约约传出少女轻柔耐心讲解:
“……那是风车,风力发动机种,能够替代人力提水,大幅提高劳作效率。”
内侍缩着肩膀退到旁。
站在轿旁大宫女轻声问:“八公主,们是回懿丽宫,还是……”
少女想想,坐回凤轿里。
黄色轿帘落下,少女娇俏干脆声音从幕后传来:
“去北郊!”
康穆门前,秦秾华和少年下轿子,转乘辆深黑色宽阔马车出宫。
离康穆门不远芷阳宫前,辆多人簇拥凤轿停许久,直到马车完全驶出宫门,凤轿帘子才被揭开,名明媚张扬少女从轿子里探出头来。
“……问到?”
从宫门处气喘吁吁跑回内侍点头哈腰道:“问到!问到!七公主他们是去北郊施粥——”
“施粥?”少女皱眉道:“她是嫌自己病得不够重吗,去西郊施哪门子粥?”
“风……也有力?”
“当然。”秦秾华笑道:“世间万物是不断运动,在物质切属性中,运动是最基本属性,其他属性都是运动具体表现。”
少年神色茫然。
“不懂?”秦秾华说。
马车里结绿拿起火箸,挑挑缠枝莲纹珐琅火盆里燃烧兽金炭,说:
“八公主!裴淑妃特意嘱咐奴婢……”
“闭嘴!你是公主还是是公主?!她秦秾华能出去,为什不能出去?”
“八公主……”
“出宫!谁敢向母妃告密,扒他皮!”
……
“奴婢也不知道,可能是想为自己祈福吧?毕竟药吃那多,也没什……”
少女冷声道:“你这是在质疑太医院水平?”
“八公主恕罪,奴婢不敢啊!”
“哼,下次再让听到这种话,就把你送去慎刑司,让那些拿鞭子人好好教训你!”
“奴婢知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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