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皇话已说完。
偌大广场,只剩死寂。
不仅大朔之人胆战心惊,就连伏罗自己人,同样不敢抬目,提议隔日入城瘦长男子,更是已瘫软在地。
蓝衣青年闭上眼,不忍再
只是个寻常至极问题,竟让马下朔人不约而同抖起来。
朔皇看向身后:“人来吗?”
伏罗下意识确认腰带上紫珠还在不在。
还在,甚好。
他翻身下马,走出骏马投下阴影,力求身上每条金线都沐浴在阳光之下。
“……王上以为如何?”
他鞠躬许久,帐内才响起虎狼之主不辨喜怒声音。
“可。”
……
雨后天空,万里无云。
不可过于庄重,以臣愚见,玄衣即可。”
“杀气重。”
“那这件酱色暗花缎长袍如何?”
“老气重。”
“这件月白色云龙纹长袍呢?”
他做好万千准备,却没有料到出现在他面前,是大朔前任首辅。
曾经风流人物,此刻躺在块破木板上,口鼻歪斜,舌蹇不语,晶亮水渍从唇角直蜿蜒至下颌。
“昨夜……阿姊薨矣……”
朔皇感受到骤降温度,结巴数次,好不容易才接上前言:
“阿姊薨逝时,殿内只他人——全因他只手遮天,赶走殿中宫人!”朔皇语气加速,口齿焕然新:“联姻之信也是如此!全是他这罪人擅作主张,亡河山!阿姊骤然薨逝,定然和他脱不关系!若非如此,阿姊又怎会拼着最后口气,毒他狗命!”
三千铁骑刚入正门,大朔新皇就率领稀稀落落*员迎上来。
不知是谁喊声“恭迎元王”,为数不多*员接二连三叩拜起来。
登基不过数月就成亡国之君朔皇,开始还硬着头皮站着,却在迎上伏罗视线后,不由自主跪下去。
马上伏罗扫战战兢兢人群眼,没有发现应有人,原本已经离开马鞍身体,又稳稳坐下去。
“摄政长公主何在?”
“稚气重。”
眼见入宫受降时辰将过,帐外三请四求,伏罗依然四平八稳,蓝衣青年胸中越来越沉。
是故意戏耍,还是卸磨杀驴前兆?军中不乏出身名门风流贵族,让他们出谋划策岂不更好?为何要让他个朔人……朔人?
他茅塞顿开。
“朔国尚艳色,重奢华,臣有幸听闻,朔国长公主尤爱紫色,虹映宫聚天下异宝。这件玄色行服袍,以金线织绣云龙日月等七章纹样,缉绣工整,纹样生动。日光下,金线褶褶生辉,再配以大夏前些时日进贡龙纹紫珠玉腰带,辉煌大气,高贵威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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