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时代（十一）（2 / 2）

好得？陈清扬说，那篇材料里什也没写，只有她真实罪孽。

陈清扬说她真实罪孽，是指在清平山上。那时她被架在肩上，穿着紧裹住双腿筒裙，头发低垂下去，直到腰际。天上白云匆匆，深山里只有们两个人。刚在她屁股上打两下，打得非常之重，火烧火撩感觉正在飘散。打过之后就不管别事，继续往山上攀登。

陈清扬说，那刻她感到浑身无力，就瘫软下来，挂在肩上。那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，小鸟依人，她再也不想理会别事，而且在那瞬间把切部遗忘。在那瞬间她爱上，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。

在车站上陈清扬说，这篇材料交上去，团长拿起来就看。看完面红耳赤，就像你小和尚。后来见过她这篇交待材料人，个个都面红耳赤，好像小和尚。后来人保组人找她好几回，让她拿回去重写，但是她说，这是真实情况，个字都不能改。人家只好把这个东西放进们档案袋。

陈清扬说，承认这个，就等于承认切罪孽。在人保组里，人家把各种交待材料拿给她看，就是想让她明白，谁也不这写交待。但是她偏要这写。她说，她之所以要把这事最后写出来，是因为它比她干过切事都坏。以前她承认过分开双腿，现在又加上，她做这些事是因为她喜欢。做过这事和喜欢这事大不样。前者该当出斗争差，后者就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。但是谁也没权力把们五马分尸，所以只好把们放……

陈清扬告诉这件事以后，火车就开走。以后再也没见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