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过手去。那位大嫂就把她捆起来,先捆紧双手,再把绳子在脖子和胳膊上扣住。那大嫂抱歉地说,捆人不会啦。人保组同志说,可以。然后他再把捆起来,让们在两张椅子上背靠背坐好,用绳子拦腰捆上道,然后他锁上门,也去赶集。过好半天他才回来,到办公桌里拿东西,问道:要不要上厕所?时间还早,会回来放你们。然后又出去。
到他最后来放开们时候,陈清扬活动下手指,整理好头发,把身上灰土掸干净,们俩回招待所去。们每天都到人保组去,每到街子天就被捆起来,除此之外,有时还和别人道到各队去挨斗。他们还再威胁说,要对们采取其它专政手段——们受审查事就是这样。
后来人家又不怀疑们去国外,开始对她比较客气,经常叫她到医院去,给参谋长看前列腺炎。那时们农场来大批军队下来老干部,很多人有前列腺炎。经过调查,发现整个农场只有陈清扬知道人身上还有前列腺。人保组同志说,要们交待男女关系问题。说,你怎知们有男女关系问题?你看见吗?他们说,那你就交待投机倒把问题。又说,你怎知有投机倒把问题?他们说,那你还是交待投敌叛变问题。反正要交待问题,具体交待什,你们自己去商量。要是什都不交待,就不放你。和陈清扬商量以后,决定交待男女关系问题。她说,做事就不怕交待。
于是就像作家样写起交待材料来。首先交待就是逃跑上山那天晚上事。写好几遍,终于写出陈清扬像考拉熊。她承认她那天心情非常激动,确实像考拉熊。因为她终于有机会,来实践她伟大友谊。于是她腿圈住腰,手抓住肩膀,把想像成棵大树,几次想爬上去。
后来又见到陈清扬,已经到九十年代。她说她离婚和女儿住在上海,到北京出差。到北京就想到,王二在这里,也许能见到。结果真在龙潭湖庙会上见到。还是老样子,饿纹入嘴,眼窝下乌青,穿过时棉袄,蹲在地上吃不登大雅之堂卤煮火烧。唯和过去不同是手上被硝酸染得焦黄。
陈清扬样子变不少,她穿着薄呢子大衣,花格呢裙子,高跟皮靴,戴金丝眼镜,像个公司公关职员,她不叫,绝不敢认,于是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本质,放到合适地方就大放光彩。本质是流氓土匪类,现在做个城里市民,学校教员,就很不像样。
陈清扬说,她女儿已经上大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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