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阁头被压得向后仰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早有预谋，所有
切都是你掩饰身份幌子，从头到尾都是彻底反社会分子？！”
“是！但
不是反社会，只是反z.府！反对这个毫无人性政权，有什
错？”赵清阁不卑不亢地朗声道，又降低声音，解脱似闭目说：“你不会理解，杀
吧。”
中尉提醒道：“可以动手，将功折罪最多可以功过相抵，杀她，你最多落个教育不当，连牢都不必坐，照旧上学，没有人会追究你过错。”
薄珏却不发言，不动手，也不说话。
风呼号着卷过两人长发，然而高低，无法再有交集。
薄珏深吸口潮湿空气，忽然想起虽然不过年，却仿佛已是很久很久以前，那天她也是这样，坐在单杠上，艰难地说出“们分开吧”，她以为世界上所有分开，都必定会有重聚。
她却从不知道重聚，会有下次分离，再下次便没有重逢。
薄珏把枪轻轻顶在她前额，枪身发出声轻响，不死心问：“你是不是明知军方要攻打昴宿星，刻意出卖军事机密？”
“是。”
她仰头望向欲压下来黑云，世界明明就在她眼前，却顷刻间分崩离析，两眼黑，万念俱灰，什都看不见，是她愚钝，是她不够警醒，如果早点发现话，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？
她黑暗世界里出现张脸，不怎爱笑，但是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泛着暖意，她多喜欢她啊，她今天才意识到。
中尉看见薄珏两眼睁得很大，眼睛却失去焦距，只有泪水徒劳地漫过脸颊，握枪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薄珏深深看眼地上跪着女人，突然毫无征兆地调转枪口，对准自己心脏，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！
远方声炸雷平地响起，悬而未至大雨“哗啦”下终于倾盆漏下。
压在额头枪口沉几分。
“你是不是明知监牢里是穷凶极恶重犯，却依旧枉顾律法劫囚，只为你们组织完整性？之后又在,bao露后逃狱？”
“是。”
“没有任何隐情？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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