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呣,找借口,是吗?看来他倒不像报纸照片上那样没头脑。我刚才一直在教新娘怎么戴我的头饰才最好看,”她嚷嚷着对哈利说,“妖精做的,知道吗,在我们家流传了好几个世纪。她倒是个漂亮姑娘,不过到底是个——法国人。好了,好了,快给我找个好座位,罗恩,我都一百零七岁了,最好别站得太久。”
罗恩意味深长地看了哈利一眼,走了过去,很长时间没再露面。当他们在入口处再次碰见时,哈利已经又领十几个客人找到座位。帐篷里差不多坐满了,外面总算不再排队了。
“穆丽尔简直是个噩梦,”罗恩用袖子擦着脑门说,“她以前每年都来过圣诞节,后来,谢天谢地,她生气了,因为弗雷德和乔治吃饭时在她椅子底下放了个粪弹。爸爸总说她在遗嘱里不会赠给他们俩任何东西——他们才不稀罕呢,以后家里谁也赶不上他们俩有钱,估计他们会……哇,”他快速地眨巴眼睛,看着赫敏匆匆朝他们走来,“你的样子太棒了!”
“总是用这副吃惊的口气。
你今天觉得有什么才华冒头——也许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,想唱歌剧,想用人鱼的语言朗诵——千万不要抑制它!那可能是工兵精赠给你的才华!”
罗恩与他们擦肩而过,从鼻子里响亮地哼了一声。
“罗恩尽管笑吧,”卢娜平静地说,这时哈利领着她和谢诺菲留斯走向他们的座位,“但我父亲在工兵精魔法方面做了大量研究。”
“真的?”哈利说,他早就决定不要对卢娜和她父亲的奇特观点提出质疑,“可是,你真的不需要在那伤口上涂点什么吗?
“哦,没关系。”卢娜说,她像做梦一样吮着手指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哈利,“你看着真精神。我对爸爸说大多数人大概都会穿礼服长袍,但他相信出席婚礼应该穿太阳色的衣服,为了讨个彩头,你知道的。”
她飘飘然地跟着父亲走了。罗恩又出现了,一个年迈的女巫紧紧抓着他的胳膊。老女巫鹰钩鼻,红眼圈,粉红色的羽毛帽子,看上去活像一只坏脾气的火烈鸟。
“……你的头发太长了,罗恩,刚才我还以为你是金妮呢。我的老天,谢诺菲留斯•洛夫古德穿的那是什么呀?他看着真像一块煎蛋饼。你是谁呀?”她朝哈利大声问。
“哦,穆丽尔姨婆,这是我们的堂弟巴尼。”
“又是韦斯莱家的?你们繁殖得像地精一样快。哈利•波特不在这儿吗?我还以为能见到他呢。罗恩,我好像记得他是你的朋友,那也许只是你自己吹牛吧?”
“不——他不能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