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口信?”
“待在这儿。”
“我没动呀!”哈利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,“什么口信?
“我已经告诉你了,傻瓜,”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平和地说,“邓布利多说:‘待在这儿。’”
“为什么?”哈利丢下箱子,急切地问,“他为什么要我待在这儿?他还说了什么?”
—如果伏地魔附在我身上,我现在就让他清楚地看到了凤凰社的总部!他会知道哪些人是凤凰社的,小天狼星在哪儿……我还听了很多不该听的东西,我在这儿的第一个晚上小天狼星对我说的那些话……
只有一个办法:他必须马上离开格里莫广场。他要在霍格沃茨一个人过圣诞节,这样至少可以在节日期间保证他们的安全……不行,还是没有用,霍格沃茨也有许多人可以伤害,如果下一个是西莫、迪安或纳威呢?他停止了踱步,望着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的空像框,肚子里像灌了铅。他别无选择,只有回女贞路,同其他巫师彻底隔离……
好吧,他想,如果必须走,再耽搁已经没有意义。他竭力不去想象德思礼一家看见他提前六个月回来了会有什么反应,而是大步走到他的箱子跟前,关上盖子,锁好,然后习惯性地回头找海德薇,这才想起它还在霍格沃茨——也好,少拎一个笼子。他提起箱子的一头,把它向门口拖去,忽听一个尖厉的声音说道:“想逃,是不是?”
哈利扭头一看,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又回到了画布上,正倚在像框上看着他,脸上带着揶揄的表情。
“不是逃,不是。”哈利简单地说,拖着箱子又走了几步。
“什么也没说。”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挑起一根细细的黑眉毛,好像觉得哈利很无礼。
哈利的火气腾地蹿了上来,像一条蛇从高草中猛地竖起。他已精疲力竭,困惑到极点,他在这十二个小时内经历了恐惧、宽慰,然后又是恐惧,可邓布利多还是不肯跟他谈!
“就这样,是不是?”他大
“我想,”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抚摸着山羊胡须说,“做格兰芬多的学生需要很勇敢,是不是?依我看你在我们学院可能更合适。斯莱特林人勇敢,但是不傻。比方说,只要有机会,我们总是选择保命。”
“我不是为了保自己的命。”哈利把箱子拖过门口一块虫蛀的、特别毛糙的地毯。
“哦,我知道了,”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依然抚摸着胡须,“这不是胆怯的逃跑——你这是高尚行为!”
哈利没理他。可当他抓住门把手时,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懒洋洋地说:“我有阿不思·邓布利多的口信。”
哈利急忙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