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克西姆女士声不吭。哈利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从甲虫上挪开,越过驯鹿茸角尖梢眺望着,倾听着……他以前从没听海格谈起过自己童年。
“她离开后,爸爸伤心极。爸爸是个小矮个儿。六岁时候,如果他把惹恼,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,总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……”海格低沉声音哽咽。马克西姆女士听着,动不动,似乎在凝望着银色喷泉。“爸爸把带大……可是,唉,他死,就在上学之后。打那以后,就靠自己闯荡。邓布利多给很大帮助,说真。他对非常好……”
海格掏出块印着圆点点丝绸大手帕,响亮地擤着鼻子。
“就这样……行……
问。
“他和斯内普什时候开始互相用教名称呼?”哈利慢慢地说。
这时,他们来到个很大石雕驯鹿旁边,他们越过石鹿看见个高高喷泉水花迸溅,闪闪发光。两个模模糊糊巨大人影坐在张石凳上,望着月光下泉水。接着,哈利听见海格在说话。
“看见你,心里就明白。”他用种很异样嘶哑声音说。
哈利和罗恩呆住。看来,这幕似乎是他们不应该惊扰……哈利环顾四周,又回头望望小径,看见芙蓉•德拉库尔和罗杰•戴维斯隐藏在近旁片玫瑰丛里。他拍拍罗恩肩膀,朝那两个人扭扭头,意思是他们可以从那条路溜走,不会引起别人注意(在哈利看来,芙蓉和戴维斯正忙得很呢)。可是罗恩看见芙蓉就惊恐地睁大眼睛,拼命地摇头,拉着哈利躲进驯鹿后面更幽深阴影中。
“你明白什,海格?”马克西姆女士问,她低沉嗓音里带着种嗬嗬声音。
哈利真不想再听下去。他知道在此情此景中,海格肯定讨厌别人偷听(肯定讨厌)——如果可能话,他会用手堵住耳朵,嘴里大声地嗡嗡叫,但是那样做也不合适。于是他强迫自己对在驯鹿背上爬行只甲虫发生兴趣,可是,甲虫并没有那好玩,海格下面话还是钻进他耳朵。
“明白……明白你和样……是你母亲还是父亲?”
“——不懂你是什意思,海格……”
“是母亲,”海格轻声地说,“她是英国仅存几个之。当然啦,对她已经记不太清……她离开,知道吧。大概在三岁时候。说实在,她不太像个母亲。唉……她们天性里没有母性,是不是?不知道她后来怎样……据所知,大概已经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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