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思礼!”他大吼声。
“对不起?”海格吼叫起来,调过头瞪着德思礼夫妇,他们俩吓得躲到暗处去。“说对不起应该是他们!知道你没有收到那些信,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不知道霍格沃茨。天哪!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你父母是在哪里学会那切吗?”
“切什?”
“切什?”海格大喝道,“你等等!”
他跃而起,火冒三丈,似乎整个小屋都被他庞大身躯填满。德思礼夫妇吓得贴着墙瑟瑟发抖。
“你们意思是要告诉,”他朝德思礼夫妇咆哮道,“这孩子——这孩子!——对——什都不知道吗?”
他目光落到空空炉箅子上,那上边只有揉成团包装袋。他哼声,朝壁炉弯下腰,谁也没看见他做什,但是当他随即退回来时候,那里已是炉火熊熊。潮湿木屋里火光摇曳,哈利感到周身暖和起来,仿佛跳进热水池。
巨人又坐回到沙发上,沉重身躯把沙发压得直往下塌。他开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各式各样东西:把铜壶、包压扁香肠、只拨火钳、把茶壶、几只缺口大杯子和瓶琥珀色液体。他先喝大口那种液体,然后开始泡茶。小屋里随即充满烤香肠香味和嘶嘶声音。在巨人忙活时候,谁也没有吱声。但是当他把第批烤好六根粗粗、油汪汪、稍稍有点焦香肠从拨火钳上拿下来时,达力有些坐不住。弗农姨父厉声说:“达力,不准碰他给你任何东西。”
巨人拉下脸轻蔑地笑。
“你这个呆瓜儿子用不着再长膘,德思礼,你放心吧。”
他把香肠递给哈利,哈利早就饿极。他这辈子也没吃过这好吃东西,但他始终无法将目光从巨人身上移开。最后,他看不会有人出来作任何解释,于是问:“对不起,可真还是不知道您是谁?”
哈利觉得他这说也未免太过分。他毕竟还上过学,而且成绩也不坏。
“有些事情,懂,”哈利说,“比如,会做算术之类功课。”
可是海格朝他摆手说:“是说,知道们世界。你世界。世界。你父母世界。”
“什世界?”
海格看起来简直要爆炸。
巨人喝下大口茶,用手背擦擦嘴。
“就叫海格吧,”他说,“大伙都这叫。刚才对你说过,是霍格沃茨钥匙保管员——当然,霍格沃茨你总该知道吧?”
“唔——不知道。”哈利说。
海格显得很吃惊。
“对不起。”哈利连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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