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到这里和们相会。这个处境和们有点相像,们这些人现在就无事可干,只能静待外国物质文明破产,来投靠们东方智慧。这话梁任公九二〇年就说过,现在还有人说。洋鬼子在物质堆里受苦,们享受天人合大快乐,正如在天堂里人闲着没事拿人间朋友磕磕牙,们也有机会表示自己善良。说实在,等人来这点事还是洋鬼子给们找。要不是达·伽马找到好望角绕过来,们还真闲着没事干。从汉代到近代,全中国那多聪明人,可不都在闲着:人文学科弄完,自然科学没得弄。马克·吐温下个问题,国些人文学者就不定爱听:等你在人间朋友们都死掉,来到你那里,再谈点什?是啊是啊,全世界人都背弃物质文明,投奔们,此后再干点什?难道重操旧业,去弄八股文?除此之外,再搞点考据、训诂什。过去读书人有这些就够,而现在年轻人未必受得。把拥有这种超级智慧比做上天堂,马克·吐温最后个问题深得心:你是知道生活方式,有什方法能使不上天堂而下地狱,倒很想知道!言下之意是:忍受地狱毒火煎熬,也比闲没事要好。是啊是啊!宁可做个苏格拉底那样人,自以为无所知,体会寻求知识快乐,也不肯做个“智慧满盈”儒士,忍受这种无所事事煎熬!
三
有位阿姨,生个傻女儿,比大几岁,不知从几岁开始学会缝扣子。她大概还学过些别,但没有学会。总而言之,这是她唯技能。到她家去坐时,每隔三到五分钟,这傻丫头都要对狂嚎声:“会缝扣子!”知道她意思:她想让向她学缝扣子。但就是不肯,理由有二:其,自己会缝扣子;其二,怕她扎着。她这样爱,让人感动。但她身上味也很难闻。
在美国留学时,认得位青年,叫做戴维。看他人还不错,就给他讲解中华文化真谛,什忠孝、仁义之类。他听居然不感动,还说:“们也爱国。们也尊敬老年人。这有什?们都知道!”听不由得动邪火,真想扑上去咬他。之所以没有咬,是因为想起傻大姐,自觉得该和她有点区别,所以悻悻然地走开,心里想道:妈!你知道这些,还不是从们这里知道。礼义廉耻,洋人所知没有们精深,但也没有儿*母、子食父、满地拉屎。东方文化里所有切,那边都有,之所以没有投入全身心来讲究,主要是因为人家还有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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