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与技能背后是人对自然解,在人对自然解背后,是人类解现在、过去与未来万丈雄心。按老派人士说法,它该叫做“之用之用之用之用”,是末节末节。个人假如这样看待人类最高尚品行,何止是可耻,简直是可杀。而区区物品,却可以叫“之用”,和人亲近很多。总而言之,以自己为中心,只要好处;由此产生狼心狗肺说法,肯定可以把法拉第、爱迪生等人气得在坟墓里打滚。
在西方智慧里,怎样发明电动机,是个已经解决问题,所以才会有电动机。罗素先生就说,他赞成不计成败利钝地追求客观真理。这话还是有点绕。觉得西方智者有股不管三七二十,总要把自己往聪明里弄劲头。为变得聪明,就需要种种知识。不管电磁感应有没有用,们先知道再说。换言之,追求智慧与利益无干,这是种兴趣。现代文明特快列车竟发轫于种兴趣,说来叫人不能相信,但恐怕真是这样。
中国人还认为,求学是痛苦,学海无涯苦作舟。学童不仅要背四书五经,还要挨戒尺板子,仅仅是因为考虑到他们承受力,才没有动用老虎凳。学习本身很痛苦,必须以更大痛苦为推动力,和调教牲口没有本质区别。当然,夫子曾说,学而时习之,不亦乐乎?但他老人家是圣人,和们不样。再说,也没人敢打他板子。从书上看,孟子曾从思辨中得到些快乐。但春秋以后到近代,再没有中国人敢说学习是快乐。切智力活动都是如此,谁要说动脑子有乐趣,最轻罪名也是不严肃——顺便说句,认为最严肃东西是老虎凳,对坐在上面人来说,更是如此。据所知,有些外国人不是这样看问题。维特根斯坦在临终时,回顾自己生智力活动时说:告诉他们,度过美好生。还有个物理学家说:就要死,带上两道难题去问上帝。在天堂里享受永生快乐他还嫌不够,还要在那里讨论物理!总来说,学习事,在人家看来快乐无比,而在们眼中则毫无乐趣,如同个太监面对后宫佳丽。如此看来,东西方两种智慧区别,不仅是驴和马区别,而且是叫驴和骟马区别。那东西怎就没,真是个大问题!
作为驴子之友,对爱马人也有种敬意。通过刻苦修炼来完善自己,成为个敬祖宗畏鬼神、俯仰皆能无愧好人,这种打算当然是好。唯使人不满意是,这个好人很可能是个笨蛋。直愣愣地想什东西有什用处,这是任何猿猴都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