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做“学而优则仕”,当然,若说学它就会打量人,可能有点过分;但听说它又出现新变种,就有点紧张。国学主张学以致用,用在谁身上,可以不问自明——当然,这又是题外之语。
至于题内之语,还是们为什要怕哲人王打量。照看来,此君可怕之处首先在于他宏伟志向:人家考虑问题是人类未来,而们只是人类几十亿分之,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。《水浒传》牢头禁子常对管下人犯说:你这厮只是俺手上个行货……想到哲人王,心中难免有种行货感。顺便说句,有些话只有哲人才能说得出来,比如尼采说:到女人那里去不要忘带上鞭子。要替女人说上句:们招谁惹谁。至于这类疯话气派很大,倒是承认。总来说,哲人王藐视人类,比牢头禁子有过之无不及。主张信任哲人王人会说:只有藐视人类人才能给人类带来更大利益。又要说:只有这种人才能给人类带来最大祸害。从常理来说,倘若有人把你当做nothing,你又怎能信任他们?
哲人王又可怕之处,在于他学问。在现代社会里,人人都有不懂学问,科学上结论不足以使人恐惧,因为这种结论是有证据和推导过程,对于有理性人,这些说法是你迟早会同意那种。而哲学上结论就大不相同,有结论你抵死也不会同意,因为既没有证据也没有推导,哲人王本人就是证明,而结论本身又往往非常严重。举例来说,尼采先生结论对切非受虐狂女性就很严重;就这句话而论,倒希望他能活过来,说句“是开个玩笑”,然后再死掉。当然,也盼着中国古代圣人活过来,把存天理灭人欲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之类话收回些。
说哲人王学问可怕,丝毫也不意味着对哲学不敬。哲学不独有趣,还足以启迪智慧,“文化g,m”里工农兵学哲学时说:哲学就是聪明学,以为并不过分。若以为哲学里种种结论可以搬到生活里使用,恐怕就不尽然。下乡时常听老乡抱怨说:学聪明学反而更笨,连地都不会种。至于可以使人成王哲学,认为它可以使王者更聪明,老百姓更笨。罗素是个哲学家,他说:真正伦理准则把人人同等看待。很显然,他哲学不能使人成王。孔子说: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像这样哲学就能使人(首先是自己)成王。孔丘先生被封为大成至圣先师,子子孙孙都是衍圣公,他老人家果然成个哲人王。
时值今日,还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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