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毅说，这有什
哄不哄
？如果能嫁给你，
昆山说，那你上次请
吃饭怎说？说过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。你这个人，说
，人不错，是可以交朋友。但汽车配件事情，还是算数。
杜毅说，也说过，跟昆山厂长交往，只为交朋友。你生意做得好，定有不
般本事。能学点，便是福气。朋友之间做不做生意无所谓，生意短，人情长。
昆山听杜毅这番闲话，也是高兴，说，杜毅，以后有机会，有合适你生意，定会挑拨你。你以后也莫叫厂长，叫昆山哥。
杜毅感谢，又说，昆山哥说自己单身个人，听不忍心，总是想这个事。你那大家产，个人劳碌怎得，总要有人照顾。
昆山说，这个年岁，差看不上，好也难寻。
意思。但你这样情况，没办法帮忙。
杜毅坚决不要，说，昆山厂长，你要这样，就是打面孔。不为别，就算听你介绍几句生意经，这餐饭都吃得值。
昆山打量杜毅，说，你这个人，要是顶老实，要是顶*，你心里想着拉生意，但从头到尾，嘴里却不提句拉生意闲话。
杜毅说，只要你吃得高兴就好，生意不重要。下次还是安排，还是到厂里来，你带夫人小鬼来，好好招待。
昆山说，就独根卵。以前有个老婆，早死，也没生下儿子。
杜毅说，昆山哥，说个人，你看看合适不合适。
说着，杜毅从皮夹里取出张照片，递给昆山。昆山拿起照片，就再也放不下。
昆山说，这人是谁？
杜毅说，是小姨子，人生得好，就是眼光高，般人看不上，只想嫁昆山哥这样有真本事。
昆山说，你不是哄吧，哪有这样好事情？
杜毅说，你这样大老板，还怕寻不着女人啊？
昆山说，女人有，可以娶过日子少。你别看这样年岁，要讨老婆，定要讨年轻大姑娘。
厂里这顿饭吃完，过几日，昆山开着车来杜毅厂里，从后备厢拎出只桶，里头装只鳖。杜毅让大女把鳖拿去厨房杀，在高压锅里炊熟，又放到砂锅里熬，厚厚裙边熬化，又黏又稠，香得掉鼻子。
昆山说，这鳖七斤二两，水库里放水抓来，难得好东西。以前总讲马蹄鳖最好，说马蹄鳖就是马蹄大小鳖。这是外行闲话。什叫马蹄鳖？就是马蹄那样厚鳖，这样鳖才足够大，足够年岁，吃才有力。你看，这就是标准马蹄鳖。
杜毅说，真是好东西，这好东西昆山厂长应该自己留着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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