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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之下 > 南货店 > 第十三章

第十三章(2 / 14)

大女说,看见你将杜善背到许敏房间?

杜毅说,你看错

大女说,怎会看错?

杜毅说,说你看错就是看错。

大女被骂,不敢再问,只是坐在边摆弄衣角,脸上满是愁云。杜毅看她眼,拿起杯子,给大女也倒

要难上许多倍。杜毅做得为难,总算还勉强支撑。比起杜毅,许敏要晚恢复几日,但终还是从床上爬起,梳妆打理,里里外外忙碌如初。可杜毅看着许敏这番模样,心里反倒越发没有底气。他总觉得眼前切都是虚无,也许某日清早起来,许敏已经不辞而别。

日,杜毅回家,看见许敏正坐在门口竹矮椅上熬中药,隔着道门槛,杜善坐在屋里,正偷偷望着许敏背影,眼神温柔。杜毅看见,心里突然动。许敏年岁虽大些,但毕竟城里女人,生得嫩,看上去似乎也是杜善差不多年岁。杜善呢,虽然从未离开过农村,但因为身体不好,长年不出门,养得白白身皮肤,倒像个读书人般。许敏杜善坐在起,倒很是般配。

杜毅回忆以往各种事情,想起来,许敏对杜善倒是直关照,煮中药,洗衣裳,样样料理。杜善对这二嫂也和别人不同。杜善很少讲话,但跟许敏在起,倒能讲两句闲话。杜毅看着两人,就动念头。虽然这念头让他有过丝羞愧,但很快这羞愧就滑过,反倒越来越觉得这事情可靠。许敏不是大姑娘,杜善身体不好,两相抵消,互不吃亏。而且许敏贤惠,会照顾人,如果成,杜善以后也能有个依靠。将事情想通,杜毅长长吐出淤在胸内那口气。许敏依旧还能做个杜家人,天下太平。

转眼便是大年三十。

日,杜毅早早出门,寻旧时相识猎户弄来半扇獐子,条野猪腿,又弄来上好番薯烧酒。亲自下厨做几个野味,摆桌。

杜毅说,家中许久没有热闹过,趁着过节,好好团圆番。

杜毅给许敏杜善都倒上酒。席间,杜毅频频向许敏举杯,每次举杯,都要讲上两句感动闲话。许敏从不喝酒,但听杜毅说得恳切,也是动真情,杯杯吃净。吃到半,便吃醉,头昏,由大女扶着回房沉沉睡去。剩下杜善,杜毅又跟他碰杯。杜善身体不好,酒量又有限,没几杯下肚,也是天晕地眩,靠在椅背犯困。

大女回来,杜毅问,许敏困着没有?

大女说,吃醉老酒,倒下便困熟

杜毅又转头叫杜善几声,杜善不应,沉沉睡去。杜毅便起身将他背起,背到许敏房间,脱去他身上衣裳,抱上眠床,起身关门出来。杜毅回来,继续喝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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