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师傅看着米粒,心里犯难。这时,外头又叫嚷,爸爸,你出来下。吴师傅没办法,
米粒将袋子里衣服取出,件件放到衣箱里,扭头看吴师傅进来,依旧笑眯眯,说,老吴,你尽管去吃好,不用帮忙,自己弄就可以。
吴师傅心中羞愧,在床边坐下。
吴师傅说,米粒,不瞒你,躲在家里,心中难过要死。不是心狠,也不是不愿来,可心里那想,双脚却是迈不开。
米粒说,没有关系,你双脚迈不开,这不是自己来吗?
吴师傅说,你这番来,是做什打算?
,看着风卷着地上树叶会儿飞起,会儿落下,真正感觉自己是老。吴师傅又感伤,以后日子,已经经不起什风吹草动。不晓得到那时节,还有哪个人可以依靠。
夜里,媳妇儿不晓得哪根筋搭到,买来袋肉菜,做让吴师傅吃,说生病需要好营养,喜欢吃什,可以让她买,不要心痛钞票,来日方长,身体倒不划算。吴师傅心里明白,她定是要买什东西,又来动自己那几块钞票脑筋。虽然心里不舒服,但也没有心力再去计较。
三个人在灯下吃饭。吃到半,有人敲门。儿子起身出去开门,门外有人讲话,好像是个女人声音。儿媳妇奇怪,站起来往外看。眼见着个女人拎个大包从门外走进来。站在门口,笑眯眯看着三人。
吴师傅看见女人,几乎将饭碗掉落在地。门口站是米粒。
媳妇问,你寻谁?
米粒说,说过,你对好,自然会照顾你,替你养老。原本是想你同道去台州,既然你不肯去,那只好来此地照顾你。
吴师傅压低声音说,你也看见,外面两个都是众生面孔。要不,你先回去,容再跟他们商量。商量好再接你来。
米粒说,来都来,为什还要叫回去?
吴师傅说,是怕你吃亏。
米粒笑眯眯地说,你放心,定不会吃亏。山上个人待着,野兽都不敢欺负,难道还怕这两个活人吗?
米粒说,寻老吴。
媳妇发愣,突然看着吴师傅儿子,说,是来寻你吧,难怪雪花膏用得那快,你是拿去给她用吧?
儿子脸涨红,说,你放屁。
米粒不理两人,只看着吴师傅,说,老吴,你房间在哪里?
吴师傅魂灵出窍般指指自己房间,米粒笑笑,拿着行李进吴师傅房间。屋里几个人都愣住。好会儿,儿媳妇猛醒过来,说,这人是谁?吴师傅不晓得说什,将手中饭碗扔,也进自己房间,只听见儿子儿媳妇在外面大吵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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