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不邮寄,托人带来,有丝不安,到底是什紧急任务?保密,也不告诉住址。组织纪律提醒,不能随便问,虽心中有这些疑虑,还是很高兴。来人沉默寡言,让写好回信,约定第二天来取。当晚就写回信,写上思念,让他放心。
[信:1955年6月28日]
……舒舒六月九日就送托儿所,他好动,合群,与芒芒同班,俩人起吃早饭,玩得高兴。
,供大家批判。们天天参加学习,热火朝天。建国后短短六年,大小运动搞六次,平均每年次,人们习以为常,热衷参加,也积极参加,没有政治问题,以为远离旋涡,不知就在火山近旁,岩浆、烈焰已慢慢地烧来。
六月七日这天下班时分,在楼下遇见维德,他穿着藏青色中山装,正要去主席室,有些匆忙,没在意。晚饭后听报告,回家已是九点多,抬头望望三楼没有灯光,这晚他还没回?上楼到房里,看到他留字条,称有要事出差。没写去哪里。婆婆说,有人陪他同来,拿替换衣物,急匆匆走,像是去北京,大约十天半月就可回家。
出差是常态,不在意,不料这去,如断线风筝,二十天多天杳无音讯。每晚回家,远远就抬头望三楼,盼望着能见到熟悉灯光,表明他在楼上,无数次总是失望。
六月廿八日,家里忽然来陌生人,给封没有封口信,打开看是他字迹,迫不及待地看完,松口气,终于收到他来信,告诉婆婆,给她报平安。
[维德来信:1955年6月24日]
云:
7日晚去主席室(楼下你碰到时,尚不解,因而也没有给你谈),被告知有件突发任务,组织上临时决定派外出,也不能预先通知,车票已经购好,所以连找你时间也没有,匆匆回家弄点行装走。那晚你归来,谅必见字条奇怪,也觉得有些匆忙,但这是组织任务,不是去玩,去看戏,可去可不去。这两天想,你定非常惦念,告诉你,很忙,以至不能马上给你写信,尽管稍有空暇时,就会想到你、孩子和妈妈。临时突击情况你也经历过,相信你会理解,多次经历过这样生活,觉得比循规蹈矩坐办公室要惬意得多。
临走时告诉妈,还是要将舒送托儿所,条上也说明此点,不知是否照办。你也很忙,就勉为其难,抽出个小时把孩子送去,免得他在家让妈太辛苦。
又及:此信乘同事有便回沪带给你,想快些,他如没空,就拟请他付邮。
望6.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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