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考试会场,改名“相辉堂”是以后事(马相伯为创办者)。中文系主任是陈子展,很和善。教授有李青崖、方令儒、周予同、周谷城、赵景深先生等,侧重《昭明文选》、音韵学、训诂学、哲学和中国文学史。上课不点名,学生缺席与否,教授们也不在乎,学生只要考试及格,修满学分就可毕业。教授与学生有些距离,亲近随和是章靳以先生,他讲“文学论”,态度和蔼耐心,经常请教他。兴趣直在现代文学,也感觉大学不如高中那快乐,谈得来同学也没高中那多,度想转新闻系,考虑再三,觉得转系麻烦,思想上有些得过且过,有闲就坐校车回家。
以后因家中变故,心情低落,此时常与维德会面。九四六年夏季以后,和维德恋情心照不宣,九四八年完全确定,谈起恋爱。书还在读,“学运”也算积极参加,但在校时间却没以前那多。记得同学王丹心曾鼓动参加**党,认为不自由,没有表态。
到老年时,曾对虞和静说,在复旦时事无成。她说:“你找到个好老公,是你大收获。”(虞九四六年时就认识维德。)
九四七年春假,和维德起去无锡,游惠山,玩两天,照不少相。爱人和他爱人在起,觉得幸福、欣喜。
天近黄昏,们回到旅店,晚餐丰盛,房间是很小顶楼,两张单人床,上有天窗。们爬到窗外屋顶上,坐在瓦片上向四周眺望,灯光暗淡,空气清新,传来河上橹声,别有番风光。维德说吴江黎里镇河岸边,景色比此地更美,太浦河也宽大得多。而在上海长大,觉得眼前夜景是第次见到,应该是最美。
游鼋头渚这天,带着相机,穿紫红色开衫、薄呢旗袍、白色长袜,另带套淡灰西装裙、白丝围巾和手套。紫红皮包是新近在永安公司买。天晴,气候温暖,见到辽阔太湖,请“代客摄影”者为俩合影。
当时维德已经离开《时事新报》(同事集体辞职,他只能辞职),有三个月左右没有职业。他怎过,想他总会有办法,没有问,问他也不会说。他告诉,将去轮船公司任职,上海、福州两地来回。(后知是王绍鳌介绍。王是吴江同里人,与程同属党情报系统,解放后以m;主党派面貌出现,任商业部副部长,九七〇年含冤去世,十年后才公布**党员身份。)
心里总牵挂着他,相互通信,每次他回沪也立刻给电话。
这几年,包括朱维基先生在沪时,和维德直在平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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