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会说话,穷于应付,向领导反映,领导出馊主意,让去同住示威,看巧言舌辩好像蛮活络(说实话,当时租亭子间,只要出小顶费,也可容易,何必硬顶呢?),才搬去。后来在编杂志,先是《市声》,后是《先导》,都是中共情报部门人员编,不能再对起编人不公开地点,同事对也公开(其实也是情报部门党员,老资格),只得对他公开,时来找。程和生后来就搬走,原因也不详(都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)。这样就人独住。房东仍不乐,总在轧苗头(引注:打探底细),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,但没敢公开赶。
九四二年三月某夜,他和程在楼上意外发现,弄堂里冲进群日本便衣,敲打对面扇大门捕人。程即从张夹底方凳内,取几份复写资料匆匆忙忙毁掉,之后才知是场虚惊。再过数天,程忽然就搬走,临走时程说:“你住下去吧,如果房东问起,就说去南京。”
这段遥远对话,常让父亲感慨:“两个人就这样同住半年,关于假兄弟情况,也只交谈这三句话,双方再没有做任何仔细准备,以应对突然出现盘问—万被捕,怎准备口供?根本没想到,没有去做。”
[父亲致马希仁信]
假胞兄在何处谋生,公开职业是什,他也不告诉,只说他在“钢铁公司”,什钢铁公司,也不能问。其实他打入日本著名特务机关“满铁”—满洲铁道株式会社,与他同事有个日籍**党员,另外在南京又有日本**党员、中共情报人员,都归领导人负责,程同他们有联系。只做编辑杂志事,另联系巡捕房警官和开警车之司机事。同程没有工作关系,只不过领导人叫们俩住在起,称兄弟(而且白天有时还同另外三四人起吃饭碰头)。毛病就是此处……
九四二年二三月间,父亲接到领导人通知,某日下午去大世界“三和楼”底层与日本人见面,同桌有胡小姐(胡楣,即关露[2]),按计划由这位日本人(事后知此人即日共情报人员中西功)介绍他和胡小姐接编《女声》杂志,这本刊物由日本大使馆、日本海军报道部合办,主编佐藤俊子(说佐藤春子),中西功是佐藤俊子左派朋友之。谈完,三人起去北四川路所公寓找佐藤,但她不在家。改日中西又约他和胡小姐同去慈淑大楼斜对面日本咖啡馆(即解放前《大公报》原址)见面,四周全是日本人。在这样环境里中西却用华语大谈珍珠港事变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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