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镇静,毫不能使气馁,不怕碰钉子,为大众,又不是为自己,似乎成个铁铸心,软软硬硬达时半之久,毫不退却;后来,他又软如绵地说许多安慰话,可是又被顶,引起他大怒,接着他又平静,又劝解。本来如此态度应带副镣,但没有,他只责罚打十记手心,以惩在科中大闹(实在在科里骂着,使他们觉得失面子,未免难堪),这依然不能使畏缩,把竹板给他,把手伸着竟由他亲自动手在手心上打五下,比小学生打手心轻,皮肉没有痛,可是觉得难免侮辱面子而已,自然也是不得不他才打,为他尊严,不会顾及体面。到底地位是受管束人—如此以后,大概尚知气愤,由他与科长再三好意安慰,说有意见,尽可供献,切勿火气太大,又说:“你在外面是编辑,那‘主任’(管伙食)只是起码东西,辱没你人格!”对方据说处罚记过(是否记过无从知悉)。
如此二小时纠纷,又自然回来。踏着坚定脚步似乎是个战争回来战士,正气仍充满胸膛,使自己惊奇,竟如此镇定、倔强……这是出生来未有。大部分房间全有人问打听,很担心结果,很觉痛快。疾恶如仇,脾气发,不怕天多高,地多厚,这也有原因,对于没法早日外出希望已取消,绝望……便有怒火在,冲出来,此后曾提过许多意见,为饭问题,常有意见,也由太过沉默态度变为发言人,反正要住在这里,住下去必不沉然,为多数人有讲话必要。
[父亲致萧心正信]
……前天科长特别告诉,要同石二人住小间,且可出房在做工场(撕蔴皮)中记记账,优待。再有个青年成员同很好,竟也是个主任,竟常到牢房内,在戏台似板床上屈膝相谈,得到不少方便,他曾请求科中要教他和最高长官儿子书,科长为地位,实际尚未答应,可是慢慢地感情融洽,可得些方便。
[父亲致萧心正信]
……你劝写些回忆,准备写,可是现在两条腿不听话,屈着坐,把膝盖做台面写不到小时就甚痛,胸口也痛,不过这些并不会阻碍手,怕不是这些疼痛,而是四周乱哄哄,头痛,昏沉沉。
有个广西人,对他同情,把条旧卫生裤送给他,像这些毫无家属接济人很可怜。
成为个慷慨人,今天又补助个朋(难)友100元药费,因为这人点钱也没有,害很重伤寒,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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