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还炙
地问。
“大王，”那黑色人半跪着说。“他正在鼎底里作最神奇
团圆舞，不临近是看不见。臣也没有法术使他上来，因为作团圆舞必须在鼎底里。”
王站起身，跨下金阶，冒着炎热立在鼎边，探头去看。只见水平如镜，那头仰面躺在水中间，两眼正看着他脸。待到王眼光射到他脸上时，他便嫣然
笑。这笑使王觉得似曾相识，却又时记不起是谁来。刚在惊疑，黑色人已经掣出
背着青色剑，只挥，闪电般从后项窝直劈下去，扑通声，王头就落在鼎里。
仇人相见，本来格外眼明，况且是相逢狭路。王头刚到水面，眉间尺头便迎上来，狠命在他耳轮上咬口。鼎水即刻沸涌，澎湃有声；两头即在水中死战。约有二十回合，王头受五个伤，眉间尺头上却有七处。王又狡猾，总是设法绕到他敌人后面去。眉间尺偶疏忽，终于被他咬住后项窝，无法转身。这回王头可是咬定不放，他只是连连蚕食进去；连鼎外面也仿佛听到孩子失声叫痛声音。
上自王后，下至弄臣，骇得凝结着神色也应声活动起来，似乎感到暗无天日悲哀，皮肤上都粒粒地起粟；然而又夹着秘密欢喜，瞪眼，像是等候着什
似。
黑色人也仿佛有些惊慌，但是面不改色。他从从容容地伸开那捏着看不见青剑臂膊，如段枯枝；伸长颈子，如在细看鼎底。臂膊忽然弯，青剑便蓦地从他后面劈下，剑到头落，坠入鼎中，怦声，雪白水花向着空中同时四射。
他头入水，即刻直奔王头，口咬住王鼻子，几乎要咬下来。王忍不住叫声“阿唷”，将嘴张，眉间尺头就乘机挣脱，转脸倒将王下巴下死劲咬住。他们不但都不放，还用全力上下撕，撕得王头再也合不上嘴。于是他们就如饿鸡啄米般，顿乱咬，咬得王头眼歪鼻塌，满脸鳞伤。先前还会在鼎里面四处乱滚，后来只能躺着呻吟，到底是声不响，只有出气，没有进气。
黑色人和眉间尺头也慢慢地住嘴，离开王头，沿鼎壁游匝，看他可是装死还是真死。待到知道王头确已断气，便四目相视，微微笑，随即合上眼睛，仰面向天，沉到水底里去。
四
烟消火灭；水波不兴。特别寂静倒使殿上殿下人们警醒。他们中个首先叫声，大家也立刻迭连惊叫起来；个迈开腿向金鼎走去，大家便争先恐后地拥上去。有挤在后面，只能从人脖子空隙间向里面窥探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