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道:“太保啊,与你上出走遭。”伯钦道:“不知真假何如!”那猴高叫道:“是真!决不敢虚谬!”伯钦只得呼唤家僮,牵马匹。他却扶着三藏,复上高山,攀藤附葛,只行到那极巅之处,果然见金光万道,瑞气千条,有块四方大石,石上贴着封皮,却是“-、嘛、呢、叭、臁-”六个金字。三藏近前跪下,朝石头,看着金字,拜几拜,望西祷祝道:“弟子陈玄奘,特奉旨意求经,果有徒弟之分,揭得金字,救出神猴,同证灵山;若无徒弟之分,此辈是个凶顽怪物,哄赚弟子,不成吉庆,便揭不得起。”祝罢,又拜。拜毕,上前将六个金字轻轻揭下。只闻得阵香风,劈手把压帖儿刮在空中,叫道:“吾乃监押大圣者。今日他难满,吾等回见如来,缴此封皮去也。”吓得个三藏与伯钦行人,望空礼拜。径下高山,又至石匣边,对那猴道:“揭压帖矣,你出来。”那猴欢喜,叫道:“师父,你请走开些,好出来,莫惊你。”伯钦听说,领着三藏,行人回东即走。走五七里远近,又听得那猴高叫道:“再走!再走!”三藏又行许远,下山,只闻得声响亮,真个是地裂山崩。众人尽皆悚惧,只见那猴早到三藏马前,赤淋淋跪下,道声“师父,出来也!”对三藏拜四拜,急起身,与伯钦唱个大喏道:“有劳大哥送师父,又承大哥替脸上薅草。”谢毕,就去收拾行李,扣背马匹。
那马见他,腰软蹄矬,战兢兢立站不住。盖因那猴原是弼马温,在天上看养龙马,有些法则,故此凡马见他害怕。
三藏见他意思,实有好心,真个象沙门中人物,便叫:
“徒弟啊,你姓甚?”猴王道:“姓孙。”三藏道:“与你起个法名,却好呼唤。”猴王道:“不劳师父盛意,原有个法名,叫做孙悟空。”三藏欢喜道:“也正合们宗派。你这个模样,就象那小头陀般,再与你起个混名,称为行者,好?”悟空道:“好!好!好!”自此时又称为孙行者。那伯钦见孙行者心收拾要行,却转身对三藏唱个喏道:“长老,你幸此间收得个好徒,甚喜甚喜,此人果然去得。却告回。”三藏躬身作礼相谢道:“多有拖步,感激不胜。回府多多致意令堂老夫人,令荆夫人,贫僧在府多扰,容回时踵谢。”伯钦回礼,遂此两下分别。
却说那孙行者请三藏上马,他在前边,背着行李,赤条条,拐步而行。不多时,过两界山,忽然见只猛虎,咆哮剪尾而来,三藏在马上惊心。行者在路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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