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仔尚未回复。今天上午,安德鲁都没有看见他,他们没有选同样课。之前两个周末也没见肥仔,因为他都在铜壶咖啡馆干活。最近,他们之间最长谈话,是关于肥仔在议会网站上发关于鸽笼子帖子。
“觉得特莎怀疑到,”肥仔漫不经心地对安德鲁说,“她总用副知道内情表情看着。”
“那你准备怎说?”安德鲁吓坏。
他知道肥仔追求光荣和赞扬,也知道肥仔渴望将真相作为武器,但他不确定他朋友是否明白绝对不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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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晴朗而温暖上午。随着午餐时间临近,温特登综合中学计算机房变得闷热起来,阳光透过脏兮兮玻璃窗,在蒙尘显示器上投下恼人光斑。尽管旁边没有肥仔或盖亚让他分神,安德鲁·普莱斯还是无法集中注意力。他满脑子想都是昨晚偷听到父母间对话。
他们在很认真地讨论搬到雷丁去,鲁思妹妹和妹夫住在那里。安德鲁站在又黑又小门厅里,耳朵凑向打开厨房门,悄悄地听事情来龙去脉:貌似是姨夫给西蒙份工作,或是可能给他份工作。安德鲁和保罗几乎不认识那位姨夫,因为西蒙特别不喜欢他连襟。
“钱比这儿少。”西蒙说。
“不定啊。他又没说——”
“肯定。而且住在那边各方面花销都更大。”
鲁思嘀咕句什,不置可否。安德鲁躲在门厅,几乎不敢呼吸。仅从母亲没有赶快附和西蒙观点来看,她是想搬走。
安德鲁无法想象自己父母住在山顶小屋之外别房子里,也无法想象他们在帕格镇以外别背景下生活。他直理所当然地认为,他们会永远待在这里。他,安德鲁,有朝日会去伦敦,但西蒙和鲁思会像树样扎根在这里,直到生命终结。
他蹑手蹑脚地上楼,回到自己卧室,凝视着窗外帕格镇星星点点灯光,这个小镇被包裹在山间深沉黑暗中。他感觉就像从来没有看过此情此景般。那边某处,肥仔正在他阁楼卧室里抽烟,很可能同时看着电脑上黄片。盖亚也在那边,专心地进行着女孩们种种神秘仪式。安德鲁突然想到,盖亚也曾经历过这些:她也是被从自己熟悉地方连根拔起,移栽到另个陌生环境。最终,他们有些相似深刻感受,他离开,让他终于与她有共同之处,这是份夹杂忧伤喜悦。
但她移位并不是自找。之前,在种局促不安中,他拿起手机给肥仔发条短信:西饼在雷丁找到工作,可能会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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