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扭转切那个小时来临。事情开头无非是对尼古丁和美女渴求。雨终于停,春天浅黄色太阳照在校车窗玻璃灰尘上。校车在帕格镇狭窄街道上穿梭,走走停停。安德鲁坐在后排,看不到盖亚,因为她坐在前面,被苏克文达和经历丧父之痛、刚刚回来上学菲尔布拉泽姐妹围住。他几乎整天都没见过盖亚,而眼下看来晚上也没什指望,只能看“脸谱”网站上照片聊寄情思。
校车开到霍普街,安德鲁忽然想到父母都不在家,谁也不会知道他回没回。口袋里还塞着肥仔给三根香烟。盖亚站起身来,紧紧抓着座位背后扶手,边准备下车,边还在跟苏克文达聊天。
为什不呢?为什不?
于是他也站起来,书包把背上肩,车停稳,就跟着两个女孩往车门走,脚步轻快。
“回家见。”他经过保罗身边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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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你那臭脸怎着?又骑自行车摔倒?”肥仔问。
“不是,”安德鲁回答,“西饼打。想告诉那个蠢货王八蛋,菲尔布拉泽那桩事是他搞错。”
当时他和父亲在柴火棚里,往要放在客厅壁炉两边篮子里装柴火。西蒙抡起根木头就往安德鲁头上打,打得他跌进柴堆里,爬满青春痘脸都擦破。
你以为你知道得比多,你这个麻子小兔崽子?只要再让听见你在这屋里说句——
没有——
他妈就把你皮活剥,听见没有?你怎知道菲尔布拉泽就没上贼船?你怎知道另外那个烂人不是因为太蠢才被抓现行?
然后,不知是出于自尊心还是为表达蔑视,或者说不定是坐等数钱白日梦还是没醒,所以根本拒绝相信摆在眼前事实,西蒙还是递交参选申请表。看来全家蒙羞日子是指日可待。
暗中破坏。安德鲁反复思考这个词。他想让父亲从白手赚钱云端跌回地面来,如果可能话(因为他不想流血死亡,更愿光荣g,m),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目,让西蒙永远不知道自己野心究竟是在何人手掌翻转之下碎为齑粉。
他对谁也不吐露机密,连对肥仔也不。他跟肥仔几乎无话不说,可是有些话题从来不提,而那些正是分量最重,几乎占据他全部内心世界。坐在肥仔房间里,看网上女同性恋亲热,裤裆撑起老高是回事,而要承认自己多费尽心机跟盖亚·鲍登攀谈是另回事。同样,坐在鸽笼子眼儿里叫自己父亲王八蛋并不难,可是他绝不会告诉别人西蒙怒火怎样让他手也狠,心也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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