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朋友去世以来,特莎还是头回个人清清静静,想着心事,在暗夜里沿着教堂街往回走。她双脚疼痛,羊毛衫也抵挡不住阵阵寒意。唯响动来自脖子上木珠撞击,还有经过那些房子里隐约电视机声。
忽然之间,个念头闪过心头:巴里会不会知道呢?
从前,她从未想过丈夫会不会把她这辈子最大秘密告诉巴里。那是她婚姻里埋藏最深腐烂之物。她和科林甚至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(虽然许多次谈话中它阴影偶尔拂过,尤其是最近
写篇什文章。
“……正要跟他谈谈这件事呢,”霍华德低沉而有力地说,“那种手法实在太下三滥。好,好,现在大势已定。”
“现在们该考虑是谁来取代菲尔布拉泽。决不能低估‘说死你’,不管她现在心情多不好。低估她可就犯大错误。她说不定已经开始物色人选,所以们自己得赶快找个体面候选人。越早动手越好。小节关乎大局。”
“准确地说,那意味着什?”迈尔斯问,“要选举吗?”
“有可能。”霍华德说,带着抹智者神态。“但怀疑是不是真会举行。因为只是个偶发空缺。如果大家没有兴趣搞次选举——当然,说,决不能低估‘说死你’——但是只要她没能凑齐九个人来提议举行选举,那就只需要指定个新议员事。如果真是那样,们就需要九个成员投票批准指定人选。九个是法定人数。菲尔布拉泽还剩三年任期。值。那样就能扭转全局,用们人取代菲尔布拉泽。”
霍华德胖手指敲着酒杯壁,望向桌子对面儿子。雪莉和莫琳目光也投向他。萨曼莎看到,迈尔斯也正望着父亲,犹如条胖乎乎拉布拉多犬,期待主人丢下块肉,期待得浑身发颤。
醉意来袭让萨曼莎晚拍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,也明白为什餐桌上洋溢着派奇怪庆祝气氛。醉意让她觉得自由,但转瞬之间又封住她喉咙,因为自己也吃不准沉默无言地灌下瓶多葡萄酒之后,舌头到底还听不听指挥。于是她没出声,心里默念出句话:
你他妈最好告诉他们你得先跟商量商量再说,迈尔斯。
7
特莎·沃尔本不想在玛丽家待太久——把丈夫和肥仔单独留在家里从来都叫她心如蚁爬——可今天还是不小心待好几个小时。菲尔布拉泽家摆满行军床、睡袋。死亡留下片真空,整个大家族人都围聚过来,可是不管人声如何鼎沸、众人如何熙攘,吸走巴里那道裂缝始终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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