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很狭小,她身边副驾驶座上科林膝盖看起来就杵得特别高,简直高得可笑。他正把二十分钟前计算机老师来他办公室报告话转述给特莎。
“……没来。两节课都没来。说他想最好还是直接来找。所以就要在全体教员里传开,明天。这就是他想要。”科林气呼呼地说,特莎知道最后个“他”不是指计算机老师。“他这又是在双手向竖手指,跟平常样。”
丈夫满面倦意,脸色苍白
有时候,如果她保持沉默,让他苍白借口在空气中回响阵子,他自己也会不好意思,收回前言。
“不过想那大概也花不整晚时间,”他又说,“们可以晚点儿再见面,如果你愿意话。”
“那好吧。你来家好吗?今天晚上学校有活动。”
“呃……行,好。”
“几点?”她问,希望他做个决定。
点希望。
“嗨,”加文说,“你好吗?”
“挺好。”凯没说真话,因为亚历克斯和尤娜都听着呢。“你今天过得不错吧?”
“很忙,”加文回答,“你呢?”
“不错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九点左右?”
他挂之后好久,凯还把电话紧紧贴在耳边,然后说——其实是对亚历克斯和尤娜说——“也是。晚上见,宝贝。”
5
身为教导老师,特莎工作时间比丈夫灵活。她通常会待到学校放学,用她那辆尼桑车把儿子带回家,而科林(特莎知道全世界人——包括那些从孩子身上学话父母——都叫他鸽笼子,但她自己从来不这叫他)则会在两个小时之后自己开丰田车回来。可是今天四点二十,科林就在停车场等她。这时学生们还在三五成群地往校门外走,要钻进父母车,要去赶校车。
天空是冷冷铁灰色,如同盾牌背面。阵刺骨风掀起裙边,吹得小树树叶哗哗作响。这风仿佛心怀恶意,专挑人们最薄弱地方下手,吹得颈背和膝盖凉飕飕,让你连从这现实逃开梦也不能做。即便是迎风关上车门之后,特莎还是觉得心烦意乱,就像有谁撞到她却没有道歉样。
她等他说话,把电话紧紧贴近耳朵,里面片寂静,她却假装正在听他说话。
“在想你今晚想不想见面。”她终于还是问,感到阵虚弱。
“呃……大概没时间。”他回答。
你难道没料到这结果?脑子里都在想些什啊?
“可能有事……是玛丽,巴里妻子。她想让当抬棺人。所以可能需要……想需要查查当抬棺人都要做些什,还有相关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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