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在这个案子中,”医生表示反对,“清白的嫌疑人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掩饰身份。”
“啊,真的吗?你是这么认为的吗?这正是警方的观点。但是我了解人性,我的朋友,面对突如其来的谋杀审讯,就算最清白无辜的人也会失去理智做出最荒唐的事情。不,不,油迹和
朋友,凶案原本是想以这样的形式展现出来的。
“但是大雪改变了一切。毫无疑问,我们已经知道凶手为什么在房间里跟受害人待这么久了,他在等火车继续往前开。但是他最终意识到火车开不了了,必须另行制订计划。现在已经知道凶手仍然还在火车上。”
“没错没错,”布克先生不耐烦地说,“这些我都明白。但是手帕从何而来?”
“我会用比较曲折迂回的方式解释给你听。首先你们得意识到那些恐吓信有些瞎蒙的性质,可能是从一本差劲的美国侦探小说里抄的,不是真的。实际上,只是给警方看的。我们必须问自己的就是:‘它们骗到雷切特没有?’表面上看是没有。他给哈德曼的指令好像指的是一个明确的‘个人’的敌人,他完全掌握了敌人的身份,前提是我们认为哈德曼的故事是真的。但是雷切特确实收到了一封风格迥异的信——内容包含阿姆斯特朗小孩的信,也就是我们在他房间发现的碎片。万一雷切特没有及早意识到,就要确保他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。我一直在说的那封信,凶手没打算让人发现,他首先关心的就是烧掉这封信。然而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二个障碍。第一个是大雪,第二个是我们复原了那封信。
“如此小心地烧毁那封信,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那就是:火车上一定有人跟阿姆斯特朗家有密切的关系,而发现那封信,就会直接导致那个人受到怀疑。
“现在,我们说说发现的另外两条线索。我先略过烟斗通条的问题,因为我们说得已经够多了。我们说说手帕的问题。很简单,这条线索直指名字首字母为H的人,而且是那个人无意中掉落的。”
“非常对。”康斯坦汀医生说,“发现手帕掉了之后,她会立即采取措施隐瞒教名——”
“你还真是快!你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了,我可还不敢允许自己这么说。”
“还有其他结论吗?”
“当然有。比方说,假如你犯了罪,并且想嫁祸于人,而且,火车上有一个人跟阿姆斯特朗家关系密切——是个女人。假如,那时候你留在那儿一块属于那个女人的手帕,她就会受到讯问,她跟阿姆斯特朗家的关系就会公开——就是:动机——也是与案子有牵连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