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问题对你们有没有启发?”波洛问道。
“一点没有。”布克先生坦白道。
“医生,你呢?”
“我连你说的是什么也没弄明白。”
布克先生赶紧抓住他朋友提到的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问题,在一堆护照中分拣起来。接着,他咕哝一声,拿起了安德雷尼伯爵夫妇的护照,打开。
,轻声说:“好啦,我想完了。你们呢?”
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去的两个人,开始大声地说了起来。
“我也想完了。”布克先生脸上蒙上了一层羞愧的阴影,“但是还没有得出结论。解释这个案子是你的责任,不是我的,朋友。”
“我也费尽心思很努力地想过了,”医生说,厚颜无耻地回想着刚才自己脑子中的色情细节,“我想了各种可能性,不过一个也不满意。”
波洛和蔼地点点头,像是在说:
“这就是你说的吗,这块污渍?”
“是的,这是一块刚滴上去的油迹。你注意到它在什么地方吗?”
“在伯爵夫人姓名一栏的前端——准确地说,是她的教名。可我承认我还是没弄明白。”
“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释这个问题。让我们回到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块手帕上面。就像前不久我们说过的那样,三个人跟这个字母有关系:哈巴特太太、德贝纳姆小姐和女仆希尔德嘉德•施密特。现在我们从另外一个观点看这块手帕
“非常好。这么说就对了,你们已经给了我需要的提示。”
他坐得笔直,挺着胸脯,摸着小胡子,像演说家发表公开演讲那样说道:
“朋友们,我把脑子里的事实都检查了一遍,也考虑过旅客的证词,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:虽然很模糊,但我看到了某种掩盖我们已知事实的解释。这是个非常奇怪的解释,我还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。为了证明其正确性,我得做几个试验。
“首先我说几点看起来对我有启发性的问题。让我先从和布克先生在这个地方一起吃午饭时,他给我讲的一句话开始说起吧。他说我们周围都是一些不同阶层、不同国籍、不同年龄段的人。这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确实是很少见的。比如,雅典-巴黎,布加勒斯特-巴黎这两节车厢几乎是空的。别忘了,还有一个旅客没出现。我认为这个人值得注意。另外,还有几个小问题对我很有启发——比如,哈巴特太太洗漱包的位置,阿姆斯特朗太太母亲的名字,哈德曼先生的侦探手法,麦奎因所说的是雷切特自己烧毁了我们发现的焦了的纸片,德拉戈米罗夫公主的教名,以及匈牙利人护照上的油迹。”
两个人凝视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