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没?”康斯坦汀热切地大叫,“这告诉了我们作案时间!跟我的推断一样。我说的是半夜十二点到两点之间,有可能是一点钟,虽然这种事情很难精确判断。好啦,这就是证据。一点
这一次,他手上捧的是一根烟斗通条。
“这大概是雷切特先生的东西吧?”医生试探性地问。
“他的衣服口袋里没有通条,也没有烟丝或烟丝袋。”
“那么,这是条线索。”
“哦,肯定是。而且又是很恰当地留了下来。你注意看,这次,是条男性线索。不能抱怨这案子没有线索了,线索已经很丰富了。顺便问一下,你是怎么处理凶器的?”
“圆一点的是雷切特擦过的,”他说,“我们看看他有没有扁一点的。”
但是进一步搜索之后,没有看到其他火柴。
波洛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打量,就像鸟儿的眼睛一样闪着锐利的精光,好像什么也逃出不它们的搜寻。
他轻呼一声,弯下腰,在地板上捡起了一个东西。
是块小小的方形薄棉布,很精致,边角处绣着一个首字母——H。
一只大的长颈瓶;一个烟灰缸,里面有个雪茄烟烟蒂以及一些烧焦的碎片;还有两根燃过的火柴梗。
医生拿起空玻璃杯,闻了闻。
“可以解释受害人被害时为何没有反应了。”他平静地说道。
“被下药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没找到凶器,肯定是凶手带走了。”
“我想知道为什么。”波洛沉思着。
“啊!”医生正在小心地翻看着死者的睡衣口袋。
“我忽略了这个,”他说,“我解开上衣之后就把它翻到后面去了。”
他从睡衣的胸袋里掏出一只金表,表壳瘪得厉害,时针指向一点一刻。
“一块女人的手帕,”医生说,“我们的朋友列车长说得对,有个女人牵涉其中。”
“而且落下一块手帕也最为轻而易举。”波洛说,“真像书里写的、电影里演的——而且对我们而言,事情更简单了,上面还标着一个首字母呢。”
“我们的运气真好!”医生大叫。
“可不是吗?”波洛说。
他的语气让医生有些意外,可还没来得及问,波洛又朝地板上弯下腰去了。
波洛点点头。他捡起两根火柴梗,仔细检查了一番。
“你有线索了?”小个子医生急切地问道。
“这两根火柴的形状不一样,”波洛说,“这根比那根扁,你看到了吗?”
“这是火车上的那种,”医生说,“纸盒装的。”
波洛在雷切特的衣服口袋里逐个摸索着,不一会儿,他掏出了一盒火柴,跟那两根燃烧过的作了仔细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