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洛正在听那位瑞典太太混乱地讲述她传教宗旨时,位列车员走进餐车,来到他身旁。
“打扰,先生。”
“什事?”
“布克先生问您是否愿意劳驾去他那里坐会儿。”
波洛站起来,向瑞典太太道歉,然后跟列车员走出餐车。此人不是他自己车厢列车员,而是个白皙高个子。
她回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,因为她甚至都没看他眼。她目光越过波洛,停在窗外厚重积雪上。
“你很坚强,小姐,”波洛礼貌地说,“觉得你比们所有人都坚强。”
“哦,不,不,真。知道有个人比坚强得多。”
“这个人是?”
她好像突然醒悟过来,意识到自己正在跟个陌生人、个外国人说话,直到今天早上,她也就跟他说几句话。
不管发生什事,都会好起来。”
然而,这种基督教精神没有获得大家认可。
“这确很好,”麦奎因心情烦乱地说,“们会在这儿待上好几天。”
“这里究竟是哪个国家啊?”哈巴特太太眼泪汪汪地问。
得知这里是南斯拉夫后,她说:“哦,个巴尔干国家,还能指望什?”
波洛跟着向导穿过自己车厢过道,来到下节车厢过道上。那人敲敲门,然后站在旁请波洛进去。
这不是布克先生自己那个房间,是个二等房——选这间也许是因为它面积更大些。不过仍然给人以拥挤感觉。
布克先生坐在对面角落个小座位上。对面靠窗角落里,是个黑皮肤
她礼貌而疏远地笑。
“呃,比如那个老太太,可能你也注意到她。位十分丑陋老太太,可很有吸引力。她只要举起个小手指头,客气地说句,全车人都得为她奔走。”
“他们也会服从朋友布克先生,”波洛说,“但那是因为他是这条线路董事,而不是性格坚强。”
玛丽•德贝纳姆笑。
早上过去,包括波洛在内几个人仍然留在餐车里。此刻,集体生活能让人感觉时间好过些。他听到更多有关哈巴特太太女儿事,也听到已经过世哈巴特先生辈子习惯,从早上起床吃谷类早餐,直到晚上穿着哈巴特太太亲自给他织睡袜睡觉,等等。
“你是最有耐心个,小姐。”波洛对德贝纳姆小姐说。
她微微耸耸肩。
“个人能做什?”
“你真像个哲学家,小姐。”
“那意味着种超然而置身事外态度。觉得态度更为自私。已经学会如何不浪费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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