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可敬美国绅士吗?”
“就是那位可敬美国绅士。”
“好啦,”布克先生愉快地说,“可能你说得对。这世界上邪恶太多。”
就在这时,门开,门房朝他们走来,脸忧虑和抱歉。
“太不寻常,先生,”他对波洛说,“火车上没有头等厢卧铺票。”
“确是美国人。是说,对他们性格你怎看?”
“那个年轻人挺有礼貌。”
“另个呢?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朋友,没怎留意他。他给印象不太好。你呢?”
赫尔克里•波洛停会儿,才回答这个问题。
是他同伴。
这个男人有六七十岁,从远处看,俨然副慈善家和善面孔,有点秃顶,圆圆额头,微笑起来露出排洁白假牙——这些都展示他随和性格。只是那双小眼睛露馅儿——眼窝深陷,眼神十分狡诈。还不止这些。他跟他年轻同伴说话时,扫眼房间,瞪波洛片刻,就在这瞬间,脸上流露出种奇怪恶毒神情,透着不自然紧张。
随后,他站起身。
“结账去,赫克托。”他说。
他声音有些沙哑,柔软中含有古怪和危险意味。
“什?”布克先生喊出声,“这时候?肯定是旅游团——还是政客出访什——”
“不清楚,先生,”门房恭敬地对他转过身,说道,“可确是这样。”
“好吧,好吧,”布克先生转身对波洛说,“别担心,朋友,们会安排好。十六号卧铺房总是空,那是列车员说算!”他笑笑,看眼挂钟,“走吧,”他说,“们出发。”
“在餐厅他从身边经过时,”他终于开口,“有种奇怪感觉。就好像是只野兽,只凶残野兽,从身边窜过去。凶残,你明白吗?”
“可他看起来是副受人尊敬样子。”
“没错!他身体——那笼子——怎看都那令人尊敬,可是透过栏杆,那只野兽却在盯着你。”
“你想象力真丰富,朋友。”布克先生说道。
“也许是吧,可怎也摆脱不邪恶跟擦肩而过感觉。”
波洛在休息室遇见他朋友时,之前那两个人正准备离开旅馆。他们行李被送到楼下,年轻那位在打理这些事,没多久,他打开玻璃门,说道:
“都准备妥当,雷切特先生。”
那老人咕哝声表示知道,接着便走出去。
“那,”波洛说,“你怎看这两个人?”
“他们是美国人。”布克先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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