茉黛转身上楼去
卡拉摇摇头。“这是第三次。
真没用，竟然让你给发现。”
走进家门，卡拉听见楼上传来断断续续
钢琴声。茉黛又在教学生。卡拉很高兴。能赚点钱对妈妈来说是个很大安慰。
卡拉脱下雨衣，走进厨房和艾达打声招呼。不久前茉黛告诉艾达，乌尔里希家已经付不起她工资，艾达问茉黛没工资话能不能让她住在这里。艾达现在找个晚间清扫办公室活。她为乌尔里希家做些家务，以换取在她们家留宿。
卡拉把鞋子踢到桌子下面，揉着发痛双脚。艾达给她端上来
杯小粒咖啡。
茉黛眼里冒光地走进厨房。“收个新学生！”说着她拿出几张纸币给卡拉看，“他每天都想来上课！”茉黛留下学生个人在楼上练习，楼上传来琴声像是猫在琴键上爬过样。
得洛特曼家吗？”
弗里达警觉地看看周围。洛特曼是个犹太人名字，被人听见就麻烦。好在周围没什
人，两人谈话是私密。“当然记得——他原先是们家医生。”
“他本来不能再行医。伊娃·洛特曼战前去伦敦，嫁个苏格兰士兵。她父母却没能离开德国。伊娃弟弟鲁迪是个小提琴工匠——制作技术相当出色——但他失业，靠修乐器和为钢琴调音过活。”鲁迪每年四次上冯·乌尔里希家为施坦威钢琴调音，“答应今天晚上要去他们家。”
弗里达意味深长地“哦”声，似乎看出其中玄机。
“你‘哦’个什啊？”卡拉问。
“很好，”卡拉说，“他是什人？”
“是个纳粹，但们需要钱。”
“他叫什名字？”
“约西姆·科赫。他很年轻，又十分羞涩。见到他话，你千万别乱说话，表现得有礼貌些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现在知道，你为什像里面放着个圣像似抓着这个购物袋。”
卡拉惊呆。弗里达猜出她秘密。“你是怎知道？”
“你说老洛特曼本来不能再行医，等于说他还在继续行医。”
卡拉知道自己把洛特曼医生出卖。她应该说洛特曼医生被禁止行医。幸运是，她透露人是弗里达。卡拉说：“他也只能这样啊。穷人们找他，乞求他为他们看病，洛特曼医生也不能置他们不理啊！他赚不多少钱——找他看病都是犹太人和送他几块土豆或个鸡蛋穷苦人。”
“你不用在面前为他说话，”弗里达说，“觉得他很勇敢。从医院里偷药给他你也同样很不起。这是第次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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