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二人如今局面,自己和宿伦“功不可没”。宿伦或许没有心理负担,战雪央却没法不内疚,尤其是如今执念已破,泑山被毁。
想到后面,她可能还会忍受淬心之痛,而妖君身上胆子和使命,也沉重得可怕,战雪央都觉得他们二人可怜。
个情深似海,从来不宣之于口,宁愿咬牙自己扛,另个明明没什错,却要承受剜心之痛。
“鬼域阴气重,大氅无用,回头让人送些纯阳法器,仙子佩戴在身上,或许会好些。”
琉双笑着点头,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熟人:“
他们愤愤不平地道:“都说仙族渡劫凶险万分,怎就没劈死那个赤水琉双。”
还有说:“劈不死她,妖君总也会折磨死她。”
“今日不是你给她准备膳食吗,给你说,加点……”
他们提起琉双,满眼厌恶。战雪央手触摸着自己斧头,心里有几分沉甸甸。
他骤然想起三年前,仙体溃散那个女子,她抱着他流沙人,安静又可爱,半点儿都没有颓丧之气,还恭敬地唤自己为先生。
君,可她说得情真意切,说妖君忘记昔日大仇,沉浸在仙族女子编织温柔乡中,不愿再复仇。”
“她还说……她还说……”战雪央声音越来越小,心里也觉得荒诞不已,“她说她是您母亲。”
晏潮生没有说话,手指漫不经心点在身下王座上。
战雪央心里讶异,妖君这个反应,莫不是那疯女人说是真?
“不过属下也想知道,妖君是否还取徽灵之心?”
战雪央被困在泑山,本以为自己到死也出不去,八千年怨愤,最后导致他那样做。那件事在他心中徘徊良久,如今又出泑山,他实在是忍不住,从来没有干过这缺德事,他叹口气,脚步转,去关押琉双宫殿。
那些宫婢认得他,倒是没有拦,琉双已经起来,如今鬼域冷,她穿件大氅,身上链子长长蜿蜒至桌案,她自己执黑子,在下棋。
大氅把她整个人裹进去,衬得小脸莹白,她伤才痊愈,看上去气色并不好。
见战雪央,她缓会儿,才认出来:“先生?”
战雪央看见她就心虚,他行医那多年,真正害过人就两个,个在大殿里坐着,如今成飘渺无倚魂,个在面前,被那人囚禁。
“你不信本君?”
战雪央蹙眉,摇摇头。
晏潮生说:“那这件事,你便不必再管,本君心中自有决断。”
战雪央垂下头,恹恹离开。
他心里压着事,走出寝宫不远,听见几个妖族在议论几日前那场劫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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