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来点儿喝。”说着,他把箱子拉进战壕,撕开上面封口,拿出瓶荷兰杜松子酒。他打开瓶塞,喝大口,擦擦嘴,把瓶子递给身边士兵——个十八九岁高个头下士。那人咧嘴笑,喝口,把瓶子传给别人。
沃尔特悄悄观察着周围情况。壕沟挖得很糟糕。墙壁倾斜着,也没用木料支撑。地面坑坑洼洼,连垫板也没有,因此就算是夏天也到处泥泞。壕沟甚至不成直线,不过这样倒是件好事,他们没有抵挡火药爆炸壁垒。沟里散发着股恶臭,士兵有时就在里面解手。这些俄国人到底怎回事?不管干什都是匆匆忙忙、杂乱无章,活儿干半截就丢在边。
酒瓶传来传去,随后位中士出现。“这是怎回事,费奥多尔·伊戈洛维奇?”他对那个高个子下士说,“谁让你们跟这个狗娘养德国人说话
育女,希望在个繁荣而m;主德国完成这切。但这意味着首先要赢得战争,继而又意味着他必须冒生命危险,因此他别无选择。
尽管如此,进入步枪射程之内时他仍感到心里阵发凉。要是有个士兵想瞄准他扣动扳机,那简直是太容易。毕竟他们就是来干这个。
他身上没有携带步枪,他希望这些人注意到这点。实际上他在皮带后面塞把九毫米鲁格,但他们看不见。他们能看到是他扛着箱子。他希望这箱子看上去毫无伤害。
每移动步,他都为继续活着而心生感激,同时意识到自己更加接近危险。他达观地想,任何秒钟都潜伏着危险。他不知道个人是否能听到杀自己枪声。沃尔特最担心是被打伤,慢慢流血死去,或着躺在家肮脏野战医院感染致死。
现在他可以看清张张俄国人脸,看见兴奋、新奇和惊叹表情。他心急地寻找着恐惧迹象——这是他面临最大危险。个吓坏士兵可能因为紧张得受不而开枪。
最后,他只剩下不足十米,然后是九米、八米……他来到战壕边沿。
“你们好,同志们。”他边用俄语说话,边放下箱子。
他朝靠近自己个士兵伸出手。那人不由自主地伸手把他拉进战壕。小群人聚集在他周围。
“过来问你们个问题。”他说。
受过教育俄国人大多能说点儿德语,但士兵都是农民,没几个人熟悉母语以外其他语言。沃尔特小时候学过俄语,他父亲强令他学好外语,以便日后进入部队或外交部。他直没什机会使用俄语,但他能回忆起足够多词汇应付这次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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