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利小队人马被卡在那儿。他们没有弹药,无法前进,炮火又阻挡他们后撤道路。不过,似乎只有比利个人担心他们处境,其他人都在忙着寻找战利品。他们挑拣着带尖刺钢盔、帽子上徽章和随身折刀。乔治·巴罗挨个查看死去德国人,摘下他们手表和戒指。汤米拿到个军官九毫米鲁格手枪和盒子弹。
大家开始感到昏昏欲睡。这没什奇怪——他们已经熬个通宵。比利派两个人放哨,让其他人打会儿盹。他心里有点失望。参战第天他便赢得场小小胜利,他
天猛烈轰炸,还有那多德国人幸存下来。
德国人挖是网状战壕,有通联战壕将前沿与后方储备及服务区域连接起来。比利必须弄清这里确实没有埋伏下来敌人袭击他们。他带领其他人来次探险式巡逻,举着步枪随时准备射击,但他们个人也没有发现。
战壕网直延伸到山顶。比利站在高处向四周t望。他们位置左侧,越过大片弹坑累累区域,支英军部队占领另段战壕;在他们右侧,战壕戛然而止,地面变成道断崖,下面有条不深山谷和小溪。
他看着东面敌方占领区,知道两三公里以外还有另个战壕系统,是德军第二道防线。他想带着他小队向前冲,但最后犹豫。他看见没有任何其他英军部队向前推进,同时觉得自己小队弹药已经用掉大半。他推测马上就会有补给车颠簸着驶过个个弹坑,送来弹药和下阶段进攻命令。
比利抬头看天。现在已经到中午。战士们从昨晚起就直没有吃过东西。“咱们看看德国人留没留下什吃。”他说,并让板油·休伊特留在山顶t望,以防德国人反扑。
他们没有搜出多少东西。看来德国人吃得不太好。他们找到不太新鲜黑面包和硬硬萨拉米香肠。甚至连啤酒都没有——德国可是直以啤酒闻名。
旅长许诺有野战厨房车会跟上前进部队,比利焦急地朝无人区那边张望,根本看不见补给车影子。
战士们都坐下来,开始吃自己干粮袋里硬饼和罐头牛肉。
他应该派人回去报告。但还没等他开始干这件事情,德国人大炮就改变目标。他们先前瞄准是英军后方,现在他们把目标集中到无人区。英德双方前线之间那片区域,泥土被掀上天,炮击异常强烈,任何人都别想活着离开。
好在炮手并没有瞄准他们自己前线。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哪部分落到英国人手里,哪部分仍由德军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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