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脱掉外套,挽起袖子,在厨房水槽里洗洗手和脸。他希望玛伽会来。她那样女孩,随时都能带来欢笑,喜欢跟人跳舞或办场聚会,从不操心未来会怎样。他削几个土豆,切好,然后把煎锅放在电炉上,扔进块猪油。正煎着土豆时候,玛伽走进屋子,带着大杯碎冰。她开始拿杜松子酒和砂糖调配饮料。
列夫嘬口酒,然后在她嘴唇上轻轻吻下。“味道不错。”他说。
“你真厚脸皮。”她说,但这算不得正儿八经抗议。他开始琢磨随后能否把她弄到床上。
他开始煎牛排。“你真让大开眼界,”她说,“没多少男人会做饭。”
“六岁时候父亲就死,妈死时候也刚十岁,”列夫说,“是哥格雷戈里抚养长大,们什都得学着自己做。但不是说们在俄国时候就能吃上牛排。”
国姑娘,十九岁上下,长着头黑发,笑起来十分性感。眼下她在干女招待活,但她希望以后当个歌手。他给她买过几次饮料,吻过她次。她很热情地回吻他。“嗨,孩子!”他喊句。
“你管谁叫孩子?”
“今晚你干什?”
“有个约会。”她说。
列夫不打算相信她这话。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无事可做呢。“别搭理他,”他说,“那家伙满嘴臭气。”
她问起格雷戈里事,他吃饭时候把他故事讲给她听。听两个没有母亲男孩挣扎求生故事——他们在机车制造厂做苦工,租住只有张床大小房间等等,女孩们大多都会被深深打动。他不无愧疚地略去遗弃自己怀孕女友那部分。
他们在客卧两用房间里喝下第二杯酒。当他们端起第三杯时候,外面已经漆黑片,而她已经坐在他大腿上。啜饮之间,列夫吻她。她迎着他舌头张开嘴巴,他也同时伸手去摸她乳房。
就在这时,门被狠狠推开。
玛伽尖叫声。
三个男人进屋子。玛伽从列夫腿上跳下来,还在尖叫着。其中个人反手朝她嘴巴打过去,说:“你他妈闭嘴,婊子!
她笑:“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!”
“上家。”他掂掂手里纸袋,“今晚吃牛排。”
“等考虑考虑再说。”
“把冰块带过来。”说完,他进自己租屋。
按美国标准,他住所租金很低,但列夫觉得既宽敞又豪华。屋里包括个客卧两用房间和个厨房,有自来水和电灯,而这些通通归他个人用!要是在圣彼得堡,这大屋子里至少要住十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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