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大呼小叫是在掩饰心里恐惧。
每隔几个小时火车就在乡下某个车站停下,士兵们统统下车。有时候给他们菜汤和啤酒,有时就只有白水。列车行驶时候他们就坐在车厢地板上。加弗立克教他们如何擦枪,如何跟不同级别军官打招呼敬礼。见到中尉和上尉要说“长官”,更高级别将领还有系列递进尊贵称呼,直到被称作“最高荣光”——这些人都是贵族。
第二天,格雷戈里估计他们已经到俄国统治波兰境内。
他问中士他们到底属于哪个部队。他知道同来这些人属于纳尔瓦编成团,但没人告诉他们到底被安排到哪个作战部队。加弗立克说:“这他妈跟你没关系。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,吩咐你干什就干什。”格雷戈里猜测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又过天半,火车停在个叫作奥斯特罗伦卡镇子上。这地方格雷戈里从未听说过,但他看出铁路线已经到尽头,猜测这地方定离德国边境很近。几百个货车车厢正在卸货。装卸工人驾着马匹把巨大枪炮抬下火车,个个汗流浃背。成千上万名军人围聚在四周,脾气,bao躁军官正在竭力把他们召集在起,以连或排为单位分组。与此同时,大量物资必须搬到马拉大车上——切成半扇肉、麻袋装面粉、啤酒桶和装满子弹板条箱、整箱炮弹,还有成吨燕麦,那是所有马匹饲料。
格雷戈里在个集合点见到安德烈王子那张让人厌恶脸。他穿着身华丽制服,但格雷戈里还看不懂那些徽章和条纹,弄不清他所属军团和官阶。王子高高骑在匹枣红马上,身后跟着名下士,提着只养在笼子里金丝雀。
格雷戈里想:现在该枪打死他,替父亲报仇。不过这是个愚蠢念头,但他还是忍不住摸摸步枪扳机,看着王子和他鸟笼消失在人群里。
天气炎热干燥。当天晚上,格雷戈里跟同车厢人起睡在地上。他发觉自己跟这些人组成个排,即将面对不可预知未来。第二天早上他们见到负责军官,个名叫托姆恰克少尉,年轻得让人有点不放心。他领着他们走出奥斯特罗伦卡,沿着大路朝西北方向行进。
托姆恰克少尉告诉格雷戈里,他们被编在克留耶夫将军指挥第十三团,属于萨姆索诺夫将军统帅第二集团军。格雷戈里把这消息传达给其他人,他们听都害怕起来,觉得“十三”不吉利。加弗立克中士说:“别斯科夫,说过少管闲事。”
出镇子不远,铁路就没,取而代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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