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没问题。”他回答。
圣母教堂同时有五对夫妇结婚。主持仪式牧师很快念完祝词,格雷戈里气愤地发现他都懒得抬头看别人眼。就算新娘里头有只大猩猩,这人大概也不会注意。
格雷戈里自己倒是不那在乎。每当他走过教堂,就会想起那个要跟十岁列夫发生性行为牧师。在康斯坦丁布尔什维克讨论小组听无神论讲座后,格雷戈里对基督教蔑视又加深层。
格雷戈里和卡捷琳娜结婚仪式草草结束,其他四对新人婚礼也样。所有男人都穿着军服。动员令促使人们匆匆结婚,让教堂疲于应付。格雷戈里讨厌穿制服,认为这是种受奴役象征。
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要结婚。他不觉得这是件值得庆祝喜事。卡捷琳娜明确表示这纯粹出于实际考虑,是种让她获得津贴方式。这确是个绝好主意,这样来,她在花销上有保障,格雷戈里随部队离开后,自然也不会那担心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不自觉地认为这场婚礼是出可怕闹剧。
心脏狂跳起来。
她说:“如果嫁给个军人,就能过得更好。孩子也能有吃有穿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爱是列夫。”
“知道。”她哭起来,“但是,列夫在美国呢,他根本就不在乎怎样,连封信都不写。”
“那……你想怎办?”格雷戈里知道答案是什,但他想亲耳听见那句话。
卡捷琳娜没那腼腆,寄宿公寓所有女孩都来参加婚礼,此外还有几位普梯洛夫机械厂工人。
随后大家都聚到寄宿公寓女孩子们房间里,喝着啤酒和伏特加,小提琴手拉着人们熟悉民间曲调。等他们个个醉意阑珊,格雷戈里便溜出门,回到自己房间。他脱下靴子,穿着军裤和衬衣躺在床上。蜡烛被吹灭,但街上灯光透进来,屋里切都清二楚。平斯基毒打仍然让他浑身疼痛——左胳膊用力就觉得疼,每次在床上翻动,碎裂肋骨都会让他经历刀扎般剧痛。
明天他就要坐上西行火车。眼下任何天都可能发生交火。他有些害怕,只有疯子才会不
“想要结婚。”她说。
“就为拿到军人妻子津贴?”
她点点头,这个简单动作让他心里瞬间燃起微弱、愚蠢希望之火下子熄灭。“这对来说非常重要,”她又说,“等孩子出生时候就能有点点钱,尤其你又去部队,不在身边。”
“明白。”他心里沉甸甸。
“们能结婚吗?”她说,“求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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