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”他说,“就寄给汤米・格里菲斯,让他转下吧。”
火车吐着白烟轰隆隆驶进车站。比利抱下艾瑟尔。她看出他尽量不让自己哭。
“照顾好自己,”她说,“照顾好妈妈。”
“哎,”他说,用袖子擦擦眼睛,“们都会好好。你在伦敦多保重。”
“会。”
她买张到帕丁顿车票。
“这下可好,”比利说,两人这时已经上站台,“天里连受两次打击,先是你,然后是爸爸。”
“多少年他直保守着这个秘密,”艾瑟尔说,“怪不得他那严厉。差不多都原谅他把踢出家门。”
“不能,”比利说,“们信仰事关救赎和怜悯,不是把秘密封存起来,也不是惩罚他人。”
从加地夫来火车开进站台,艾瑟尔看见沃尔特・冯・乌尔里希下车。他对着她碰下自己帽子,还是那样彬彬有礼——绅士们通常不会对仆人这样做。茉黛女勋爵说她已经拒绝他。也许他是来劝她回心转意。她默默地祝愿他好运。
艾瑟尔登上火车,坐在窗边。分钟后,车开。随着车速加快,她看见矿井上升降机逐渐退后,消失在远处,暗想着她是不是还能再次回到阿伯罗温。
茉黛很晚才去泰-格温小饭厅,跟碧起吃早餐。公主兴致很高。通常她都会抱怨在英国生活种种不便——尽管茉黛小时候待在英国使馆时记得,俄国生活并不舒适,房子阴冷,人们粗鲁无礼,服务不可靠,z.府混乱不堪,毫无章法。不过今天碧没发牢骚。她很高兴自己终于有身孕。
谈起菲茨时,她口气也变得宽宏大量起来。“他挽救家人,你知道,”她跟茉黛说,“他还清们财产抵押金。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来继承——哥哥没有孩子。如果安德烈土地和菲茨财产最终被哪个远房亲戚继承去,那岂不是太可悲。”
茉黛不认为这有什可悲。所谓远房亲戚很可能就是她茉黛儿子。但她从未想过继承什财富,也很少去想这
“要不要给你买份报纸?”比利问。
“不,谢谢你,小弟,”她说,“恐怕静不下心来看报纸。”
他们就这样等着火车。她说:“你还记得咱们以前用过代码吗?”小时候,他们发明个简单办法交换纸条,不让他们父母看懂。
听这话,比利显得有些疑惑,随后下子想起来。“哎呀,记得。”
“会用代码给你写信,那样爸爸就读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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